“紫俏,紫俏!”龙王焱一把拉住了紫俏之手,欲将她拖起:“紫俏,你何故替我担罪恶啊,这统统皆是我志愿,你不必自责,也不必替我受罚。”
不知那边,传来了潺潺水声,又不知那边,竟可闻一叶飘零之声。
“叔父,叔父。”紫俏闻着这番话,从床上一滚而下,蒲伏在了蛟龙王的脚边:“请叔父不要见怪大王子,大王子会这么做,全都是为了我,我愿一力承担,哪怕是万死,紫俏也毫不吭一声,还请叔父成全。”
龙王焱喃喃自语,眉宇不由皱了起来。心中念叨:不管如何我得先救紫俏,只怕此中破钞光阴,又恐父亲问责,看来子吕此番需求等上一等了。
“让开,让开!”
山谷回应,可面前却还是无人,亦无鬼。
龙王焱此话一出,紫俏与他相争了起来,他们一同昂首在了蛟龙王的面前,皆为对方担责,哀告降罪本身。
他趁着此契机,口中默念:“阴阳逆转,仙鬼互换。”
紫俏望着面前龙王焱之脸,不由地心境冲动,双手抚住了他的脸:“我还觉得此生当代,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再见只能待来世。”
只见龙王焱将那白蕊此岸花化作了一颗丹药,又将紫俏的嘴扳了开来,予她服了下去。她这一服下,本来惨白无色的脸忽儿有了赤色,而那紧闭之眼,也缓缓睁了开来:“焱……是你?”
“大王子,不成啊,紫俏公主动不得,动不得。”一旁的老奴神情冲动,跪劝着道。
想到这里,他将白蕊此岸花紧紧地握在了手中,朝紫俏地点的紫晶宫而去。
紫俏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轻风卷起了一阵波纹,那本来早已无了的绿幽,垂垂答复了过来。
一日,不知何故,自天而降的一缕阳穿透了全部青海晖映在了他的脸上。那光比逆鳞更甚,不由让在场合有的虾将皆睁不开眼,以手挡光,难以巡查。
又以龙须作兼顾留在了狱中,刹时消逝了去。
龙王焱手持白蕊此岸花,推开了面前挡道的婢女,直接冲到了紫俏的床榻前,将紫俏抬了起来。
龙王焱又撇了一眼紫俏,向蛟龙王问道:“父王,那紫俏呢?”
紫俏摇了点头:“大王子,你可还记得紫俏父母双亡被送入这青海蛟龙宫时,你对我说过的话吗?你曾对我说:‘从今今后,此处便是你家,我便是你的兄长,我们休咎相依,荣辱与共。’既然如此,我既享了你所谓的福,得以续命苟存,又岂能单独避了这祸,弃你于不顾?”
随后他便被蛟龙王部下的虾兵蟹将带了下去,领到了那阴寒湿冷,白骨累累的蛟龙之狱――蚀骨狱。
他自华清山上十里之空径直掉了下来,落在了一片黄泥当中。他左顾右望却发明四周黄叶飘零,绿幽不再。
蛟龙王撇了他一眼,无法地叹了一口气:“阴阳逆鳞呢?把阴阳逆鳞给我交出来。”
“这……这……你这清楚就是曲解我当初的意义!”龙王焱直接跪在了蛟龙王的面前,哀告着父亲道:“父王,这统统皆乃儿臣所为,你不要见怪旁人,要杀要刮,你就冲儿子一人好了。”
“子吕,子吕,焱来迟了,还请子吕一见。”龙王焱大声一喊。
但是正在此时,却见那蛟龙之王肝火冲天直接走了出去,赤红着脸,呵叱着龙王焱道:“好一个我青海蛟龙宫的大王子,竟然为救一个女人,不吝盗取我龙宫的宝贝!此等大罪,如果被天君晓得,还不晓得要如何降责呢!”
“于我而言只是三年,可于子吕而言倒是数十载,也难怪这风云变迁了。”
龙王焱面露忧色,当即昂首在了蛟龙王的脚前,连声伸谢:“多谢父王,多谢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