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养性心中发苦,却又不能不说,低声道:“据臣所知,叶向高便是东林一党,凡与他靠近的,皆东林一党。”
骆养性爬起来,还没有回身,万历天子俄然又道:“对了,你昨个送来的灵药不错,朕用的非常合意,可另有吗?”
骆养性差点就吓尿了,他晓得万历天子的短长,却没有想到万历天子竟然能将话说得这么直白,的确就是在逼他透露心迹。
万历天子点了点头,说道:“算你敢说。现在内阁当中,辅臣就他一人,朕要你盯紧了他,每七日一报,朕要晓得他的统统意向。”
万历天子的目光立即锋利起来,沉声道:“徐弘基也是东林的?”徐弘基就是现在的魏国公,万历天子现在不再用魏国公三个字,而是直接叫名字,明显心中已经决定魏国公一脉的运气。
可逼他又有甚么用?莫非真的把那些地主和富商们一扫而空?那些但是大明的根本啊,谁敢乱动?就算是万历天子,也不能无缘无端脱手,不然他这个天子之位也坐不稳。
骆养性菊花一紧,慢慢道:“臣才疏学浅,不明真意,不敢胡说。”
“回万岁爷,徐文爵现在关押在臣的诏狱里,只是一进诏狱他就仿佛换小我似的,不但不承认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反而说那些都鬼做的,与他无关,他是被谗谄的。”
骆养性赶紧从怀里摸出一个瓷瓶,嘲笑道:“万岁爷不说,臣差点健忘了,这有五粒,是新得的,正要给万岁爷呈上。”说着双手送到万历天子身前。
骆养性等的就是这句话,立即说道:“有些事臣正要回报万岁爷,京中已经派出锦衣卫连夜赶赴应天府抄魏国公府,同时臣也用信鸽传信给南京守备寺人,让他筹办兵马弹压后军,以是应天府内臣不担忧。”
“臣遵旨。”
万历天子沉默了一下,说道:“下旨,朕赐总督河道刘士忠尚方宝剑,让他密切重视漕运诸军意向,如李三才等人有异动,可先斩后奏。传旨南京刑部尚书李祯,让他密切重视两河粮仓,一但有异动,立即擒拿统统人等。传旨兵部,令山东、河南、湖广、江西、浙江诸军,重视南京诸军动静,一旦有变,立即进驻平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