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让走就从速走,不然一会再问甚么事儿出来,可就真是要命了。
骆养性没有出声,他晓得这话不是对他说的,固然殿中看起来只剩下他和万历天子。
骆养性道:“臣担忧的是前漕运总督李三才、应天粮储赵钦汤,据臣探察,他们都是东林一脉,兵马赋税都在他们手上,万一如果有甚么异动,臣怕不好清算。”
不管魏国公是不是真的想造反,骆养性晓得,魏国公完了。
骆养性敢接话?当然不敢,只能伏在地上默不出声,听着万历天子喘粗气。
万历天子沉默了一下,说道:“下旨,朕赐总督河道刘士忠尚方宝剑,让他密切重视漕运诸军意向,如李三才等人有异动,可先斩后奏。传旨南京刑部尚书李祯,让他密切重视两河粮仓,一但有异动,立即擒拿统统人等。传旨兵部,令山东、河南、湖广、江西、浙江诸军,重视南京诸军动静,一旦有变,立即进驻平叛。”
万历天子问话,骆养性不敢不答,只能硬着头皮将实在环境说出,一说完就再伏低一些护住脸。
万历天子嘿嘿一笑,说道:“这春联好啊,好就幸亏他们自视甚高。好就幸亏他们把朝廷大臣们该干的事揽在本身身上,好就幸亏看起来他说的仿佛是对的。骆养性你说,顾宪成这副春联说的对不对?”
骆养性赶紧从怀里摸出一个瓷瓶,嘲笑道:“万岁爷不说,臣差点健忘了,这有五粒,是新得的,正要给万岁爷呈上。”说着双手送到万历天子身前。
万历天子昂首望殿顶上的盘龙纹饰,喃喃自语道:“东林书院,顾宪成,东林党!嘿,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体贴,是这付春联吧。”
万历天子听得懂他的话,对于骆养性说话谨慎谨慎他是早就晓得的,是以也不觉得意。
可逼他又有甚么用?莫非真的把那些地主和富商们一扫而空?那些但是大明的根本啊,谁敢乱动?就算是万历天子,也不能无缘无端脱手,不然他这个天子之位也坐不稳。
骆养性菊花一紧,慢慢道:“臣才疏学浅,不明真意,不敢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