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若非我为锦儿讨情,恐怕她已被施刑了。”瑜娢皱眉怨道,“您是月燕堂的主事,不该庇护这里的人么?如何一产肇事,就把我们往外推呢?”
“你,叫甚么名字?”祝昭仪指着瑜娢冷道。
“呵呵,我已惩罚了锦儿,把月燕堂的人吓得够呛,也算是挣足了面子。本昭仪倒要看看,今后谁还敢拿我的出身谈笑?”祝昭仪白了眼笑道,“只不过,庄妃与栗婕妤的话也有事理,若再肇事难保不会传到皇后耳中。为小小贱婢惹得皇后不悦,本昭仪可没那么傻!”
“嫔妾恭送庄妃娘娘!”祝昭仪冷着脸福道。
祝昭仪并未开口非难,只是兀自带着下人们拜别。留下惊魂不决的一干人,直长叹短叹、暗自光荣。
“栗婕妤你言重了,我只不过惩办这个奴婢,何时说要罚其别人了?”祝昭仪忍住心中肝火,强笑道:“曹姑姑,命人把这锦儿带下去。其别人也都起来,各自持续干活吧。”
“娢儿...”祝昭仪轻声念叨,“很好,本昭仪记下了。”
“呵呵,你另有脸诘责我?锦儿冒犯宫规获咎主子,不扳连其别人已是万幸,还想要我为她讨情?”曹姑姑不怒反笑道,“你倒是美意为她讨情,只可惜啊...”
“庄妃娘娘说得极是!”栗婕妤笑着拥戴道,“都说做人不能忘本,昭仪您也曾在月燕堂受训啊。这些人,提及来还是你的师妹呢。念在昔日的情分,就饶了她们这回吧?”
“可惜甚么?”瑜娢疑道。
见祝昭仪诘问本身姓名,瑜娢自知她是要与本身难堪。一时打动为锦儿讨情,本已是获咎了祝昭仪,那庄妃与栗婕妤又对其冷嘲热讽,祝昭仪天然会迁怒于她了。
“昭仪,您为何不定罪阿谁娢儿?”阿兰啐道,“一个贱丫头,也敢无礼犯上冲撞您,就该好好经验才是!”
“胡瑜娢,你真是没有端方!”曹姑姑嘲笑道,“祝昭仪是何人?那是太后的亲信,皇上的宠妃。连她你也敢获咎,怕是活腻歪了吧?”
“回昭仪,她叫胡瑜娢,您唤她‘娢儿’便是。”曹姑姑忙奉迎道。
望着二人远去的背影,祝昭仪紧紧攥住拳头,从鼻孔中冷冷“哼”了一声。她回过身再看其他世人,皆站在原地不敢擅动。
“好呀!本昭仪问你话,你却不据实答复,是想让我一并惩罚么?”祝昭仪笑着逼问道。
“昭仪,庄妃娘娘邀嫔妾同去金华殿,本日就不陪您去长乐殿了。”栗婕妤似笑非笑福道,“嫔妾辞职!”
“回昭仪,奴婢贱名不值一提,恐污了您的尊耳。”瑜娢一脸陪笑道。
“mm不必多礼了。”赵庄妃回身笑道。
“这就对了,得饶人处且饶人。祝昭仪你心善,他日必有福报。”赵庄妃瞥了眼嘴角带血的锦儿,双手合十笑道:“阿弥陀佛,我佛善哉!本宫要去金华殿祈福,就不陪mm说话了。”
“祝昭仪可不是宽大的主儿,你本日大大地获咎了她。”曹姑姑暗笑道,“若我换做是你,就祷告不要留在宫里,不然今后有你好受的!”
亲眼目睹三人唇枪舌剑,瑜娢也不由吓得连连出汗。早传闻后宫争斗不休,不想竟会如此险恶。方才听她们的话,祝昭仪与那二人不是一党,这庄妃与栗婕妤应是皇后的亲信。
“谢昭仪!”世人忙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