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仪,庄妃娘娘的话您明白吧?”栗婕妤掩唇笑道,“毕竟,您也是从月燕堂出来的,对宫中端方再熟谙不过了。”
“这就对了,你现在是五品昭仪,若同这些下人计算,难道让人平白笑话?”赵庄妃持续嘲道。
“是,昭仪!”曹姑姑转过身,道:“‘鼠弹筝’是宫中科罚,以细绳将受刑人手指和脚指反绑,再用木棍敲击细绳,便会收回‘嘣嘣’的声响,好似老鼠在古筝上跑过普通。”
“你们别小瞧这科罚,固然不会流血致死,但能让受刑人死去活来。”祝昭仪淡淡笑道,“传闻受过刑以后,手脚都不能答复原位呢。”
“呵呵,你放心,本昭仪不会让你死的。”祝昭仪媚声道,“只不过,受了这鼠弹筝之刑,你便不能再奉养人了。只好回到家中,苟延残喘度过余生。”
“锦儿对昭仪不敬,您要惩办她天然合情公道。只是,奴婢们虽刚进宫不久,但姑姑也教过一些端方。”瑜娢恭谨回道,“宫女出错可掌嘴、罚跪,但是其他重刑不成等闲利用,须得叨教皇后娘娘才可。”
“免礼,起来吧!”赵庄妃含笑回道。
“好啊,你还真是懂端方呢!”祝昭仪冷嗤道,“我竟不知,你是想为这贱婢讨情,还是在威胁本昭仪呢?”
“本日是你册封之日。在御花圃众目睽睽之下,却要施刑虐待宫女,这如果传到皇上耳朵里...”赵庄妃挑眉笑道,“mm就不怕失了圣心?”
锦儿光是听陈述,已经吓得几近晕畴昔,大呼一声:“啊!”
瑜娢见祝昭仪无可回嘴,续道:“若昭仪得了皇背工令,那么即便杀了锦儿,也不会有人群情半分。不然,若让人说昭仪滥用私刑,并且对皇后娘娘不敬,那就不好办了。”
看着如一滩烂泥般的锦儿,祝昭仪眉角浮上一丝笑意,道:“本昭仪出身寒微,平生也最恨别人群情。你这贱婢不知死活,那我本日就成全你。”
祝昭仪心头一颤,后怕道:“娘娘教诲的是,嫔妾今后必不会再犯。”
曹姑姑本想息事宁人,不料瑜娢却如此多事,连连使眼色想让她闭嘴。可瑜娢就像没瞥见一样,仍然自顾自地开口干脆。
小寺人们取来刑具,眼瞅着就要用刑了。瑜娢内心挣扎半天,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想搏一把救下锦儿。
“昭仪饶命啊...奴婢知错了!”锦儿哭着求道,“奴婢下回再也不敢了,就饶了我这一回吧...”
“这丫头说得没错啊!”一女子在身后笑着说道,“昭仪mm切莫明知故犯,让皇后晓得了要问罪于你的。”
“嫔妾见过庄妃娘娘,给娘娘存候!”祝昭仪强笑福道。
“你是何人?”祝昭仪瞥了眼冷道,“本昭仪要惩办贱婢,容不得你插嘴!”
“昭仪且慢!”瑜娢俄然唤道,“可否听奴婢一言?”
瑜娢等人赶快捂住嘴,以防吓得叫出声来。没想到,后宫竟然有这类酷刑,来变着法地折磨人。而这祝昭仪,还要她们在一旁旁观!
“你...”祝昭仪气结道。
“既然庄妃娘娘如许说,那嫔妾也只好就此作罢。”祝昭仪不甘冷道。
瑜娢固然记恨锦儿,但也不想她受这等罪恶,毕竟也是一条生命啊。这祝昭仪怎会暴虐如此?将锦儿赶出宫不敷,还要她痛苦过完下半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