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野和尚道:“辩经有两场,第一场以经文相对,第二场以你们三人能喝到茶为准。”
解铃问:“你是日本人?”
我问如何呢。
“修行。”高野和尚淡淡说。
解铃没有答复我,而是用扇子头指着阿赞威:“我说泰国徒弟,你来这里好半天了,就说了一句话,能不能多说点?”
这也算辩经。
“日本的诗歌,近似于俳句,他们日本人没啥文采,想学我们唐诗宋词,如何也学不像,最后也就会这么几句顺口溜,打油诗。”解铃说:“这和尚刚才念的诗,听着像是借物言志。借用柄勺来谈本身的志向。甚么叫‘寒热天国间,柄勺来往转’?你看那柄勺,方才从沸腾的锅里舀完开水,顿时又会被放到冷水缸里去舀凉水,任劳任怨,安然面对。以是才有了‘悉听茶人便,偶然无苦怨’的考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