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岳,平时师父是如何教诲你的,我们修道中人岂可无进取之志。那只大虫常日里欺负我们还少吗!正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师弟你去引开那大虫,我去将那虎崽子偷出来,算是给它个经验。”布留禅拍拍南九岳的肩膀,一脸凛然地说道。
南九岳撇了撇嘴,对他而言,老虎下崽,实在没多少兴趣,不过,能偷懒半天风景,倒也合了南九岳的胃口。
她望向二人逃窜的方向,嘲笑一声,轻跃几下,身形便消逝在密林中。
“女侠饶命,女侠饶命,小的也是为那淫贼所迫!无法之下才助纣为虐的呀!呀!别打脸!求您了!这儿不能踢,啊!”
“九岳,你慌个甚么劲,那老头老是没事谋事,管他何为。”布留禅的头上戴着一圈不伦不类的草环,大半个身子躲在草丛里,眼睛死死地盯着火线,“再说,赶上山里这头大虫下崽,可比捡到镇上女人的肚兜还罕见,我可不想错过这热烈。”
“别走啊,九岳!万事好筹议,好筹议。”布留禅抓住南九岳的手臂,咬牙道,“如果此次你承诺我,我就将前次去镇上带回的那本《秋色满园图》借给你。”
“我不管,我要再加一本《仕女欢浴图》!”
下认识地接过药篓子,紫衣少女尚未回过神来,二人就已经跨过她的身侧,再度钻进其身后的密林中。
待她回过神来,一只更加雄浑的成年天霜虎站立在她身前,一身霜红色的毛发披收回阵阵寒意,嘴里叼着张牙舞爪的小虎崽,欲将人吞噬的眼神凝睇着她的一举一动。
“师兄,我们又躲在这儿偷懒,如果被江老头发明,到时又得给他怒斥一顿。”从草丛里探出半个脑袋的南九岳悄声说道。
此时,长鞭绕过南九岳的身子,在南九岳的惊叫声中,捆住他的脚踝,顺势将其缠绕起来,捆成了一只大粽子。
“你小子,成交。”
“如何又不灵了,每次到关头时候就不灵!”
白虎仿佛听懂了少女的言语,又仿佛是有些顾忌那条悬浮在空中的长鞭,在原地转了一圈,不甘地望了望南九岳二人拜别的方向,跳进身后的密林,再度惊起黑鸦满林。
“本女人偶然冲犯汝的严肃,但是你的幼崽确切不是我偷的,偷你幼崽的是两个小贼,他们早已经远遁。”言毕,紫衣少女腰间的长鞭奔腾而出,回旋在其身边,如同一条上古巨蟒,对着天霜虎喷吐着极其致命的气味,“其次,本女人可并不想与你为敌!”
“这臭娘们如何说翻脸就翻脸!”南九岳在心底里大喊,的确欲哭无泪,明显是布留禅嘴臭,害得本身也被盯上了。
“糟了!”南九岳一拍脑袋,和布留禅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
“不错,恰是本女人,你们两个小贼,竟敢暗害本女人,本日必取你二人狗头!”一袭紫衣自天而降,手里握着刚才袭向二人的长鞭。
紫衣少女深吐了一口气,一身盗汗早已打湿后背,心道,就算这天霜虎刚产完幼崽,万一打杀起来,即便她能逃出虎口,少说也得丢掉半条命,这无疑让她对早已逃远的南九岳二人恨得牙痒痒。
“生了!生了!”布留禅扯住南九岳的衣服,镇静道。
可她还未想出个以是然来,两道身影从身边的草丛里连滚带爬地窜出来,一人大喊着“抛弃它!抛弃它!”,另一人则将身后的药篓子扔向了她。
“天霜虎!”
“莫慌,那大虫应当不会伤人道命,让我想想。”布留禅托起腮帮子,眼神扫过那些足迹和断掉的树木,俄然,一丝精光闪过布留禅的眼中,布留禅一脚踹在南九岳的肚子上,将其踹到路边的树桩子上,而本身也借力向后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