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九岳一听,挑了挑眉,奸笑道,“不可,如果你送给我,我还能够考虑考虑。”
白虎仿佛听懂了少女的言语,又仿佛是有些顾忌那条悬浮在空中的长鞭,在原地转了一圈,不甘地望了望南九岳二人拜别的方向,跳进身后的密林,再度惊起黑鸦满林。
“这怎能怪师兄,谁晓得那虎崽子是那大虫的逆鳞。”不似南九岳这般狼狈,布留禅叼着根嫩草,慢悠悠地说道。
南九岳抽搐着嘴角,回身清算身边的柴火,不睬会这厚脸皮的师兄。
“又不是你生的,至于这般冲动吗?”
与此同时,在四周的山林小道旁,一名紫衣少女自东而来,被这吼声一吓,抬起下巴,带着浓浓的迷惑环顾四周,“好浓的妖气!”
恰此时,长鞭袭来,抽在石墙上,激起漫天碎石烟尘,趁这工夫,布留禅身形激射而退,化作远方的一个小点。
“生了!生了!”布留禅扯住南九岳的衣服,镇静道。
间隔乙巽送其入江家,已有一年风景不足,此时的南九岳,不像以往那般孱羸,虽是肥胖乌黑了几分,但却比以往多了一股子精气神,更当得少年郎的称呼。
“刚才看甚么看,信不信我挖了你的眸子子!”紫衣少女双手叉腰,俯视着狼狈的南九岳。
“淫贼!”紫衣少女重视到南九岳和布留禅那高低打量的不堪眼神,怒不成遏,扬手一挥,那曾令天霜虎都撤退的长鞭化作三千蛇影,袭向看呆的布留禅。
下一瞬,一条长鞭从树上激射而出,洞穿了本来南九岳二人所站的位置,炸出一个拳头大小的深坑。
“九岳,你慌个甚么劲,那老头老是没事谋事,管他何为。”布留禅的头上戴着一圈不伦不类的草环,大半个身子躲在草丛里,眼睛死死地盯着火线,“再说,赶上山里这头大虫下崽,可比捡到镇上女人的肚兜还罕见,我可不想错过这热烈。”
“九岳,平时师父是如何教诲你的,我们修道中人岂可无进取之志。那只大虫常日里欺负我们还少吗!正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师弟你去引开那大虫,我去将那虎崽子偷出来,算是给它个经验。”布留禅拍拍南九岳的肩膀,一脸凛然地说道。
“别走啊,九岳!万事好筹议,好筹议。”布留禅抓住南九岳的手臂,咬牙道,“如果此次你承诺我,我就将前次去镇上带回的那本《秋色满园图》借给你。”
“我不管,我要再加一本《仕女欢浴图》!”
紫衣少女往药篓子探头望去,内里竟躺着一只出世未久的虎崽子,浑身毛发披发着刺目标霜红色,用藤条编织的药篓子内竟漫上了一层淡淡的白霜。
南九岳一听,当下严词回绝,“不要,我可不想再领教那大虫发疯的模样。”
见着了紫衣少女的真脸孔,刚卷起袖子欲大打脱手的布留禅张大了嘴,倒是看得呆了,半天赋憋出这么一句,“乖乖,这mm长得可比寻芳楼的姐姐们水灵多了。”
“天霜虎!”
“常日里这大虫多珍惜这些花花草草,又怎会毁了这片林子,想必这些断木都是中间所为吧。”布留禅后退一步,抬头喊道。
可她还未想出个以是然来,两道身影从身边的草丛里连滚带爬地窜出来,一人大喊着“抛弃它!抛弃它!”,另一人则将身后的药篓子扔向了她。
南九岳撇了撇嘴,对他而言,老虎下崽,实在没多少兴趣,不过,能偷懒半天风景,倒也合了南九岳的胃口。
南九岳双手交叉,效仿布留禅重击空中,几股淡淡的黄光爬上南九岳的手臂,但是刚才那十二道石墙倒是一道也没有呈现,南九岳镇静地再次重击空中,可还是没甚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