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他平生斩妖无数,除魔卫道,浩然长存,成仙二字,想必他是涓滴不会放在心上的!”
南宫明灭点头笑道:“边走边说吧,云师弟想来是长年在外,这一起还请多多关照了。”
南宫明灭嘴角一扯,缓缓道:“修道之人一样有存亡伤悲,喜怒哀乐。你那番话实在叫我受益很多,多谢。”
云菓吃了一惊,后退两步道:“啊?是,是,本来是你!?”他定了放心神,“没想到师兄竟是修道之人,先前我胡乱言语,还请师兄不要放在心上。”
云菓暗骂一声,心道:“这是甚么鬼东西?雪狼体内如何会有这玩意,难不成真是狼魂找我索命来啦?”他苦苦思考逃命良策,却毫无眉目。面前的东西清楚不是平凡人能对于的,一时心头焦心,想到再也见不到徒弟师兄与百里烟,鼻子一酸,便要哭将出来。
南宫明灭眼角一热,面前的少年将四周的氛围也变得和谐,固然这份和谐里带了浓的化不开的悲伤。他深吸一口气方才将心中郁结吐了出来。
“咔嚓——”,夜色里一道炸雷响起,五柄紫色电剑吼怒围成一个铺天电圈,其间咒光闪动,古篆翻飞,雷鸣电闪不断于耳。那森森鬼物凄厉一吼,眼中暴露惊骇万分的神采,作势便要脱身而去。但是五柄电剑却不给它这个机遇,剑身震颤,吼怒刺去,速率之快,稍纵即逝。每有一柄刺在背后,那鬼物身材便是一顿,口中喷出大团黑气,仰天狂嚎,明显毫无抵当之力。当第五把电剑也插在它身上,那鬼物八只骨臂齐齐坠落,眼中青玄色光芒挣扎半晌毕竟还是燃烧,全部身躯顿时随风飘散,放佛向来都没有存在过。
南宫明灭略微思考,四下里看了一圈才道:“可贵来一回昆仑山,这里景色与南海大相径庭,一起走来雪山连缀叹为观止。我猜想御剑俯瞰只得远景,哪有徒步登山能够体味天然的鬼斧神工?再说了,有云师弟这般志同道合的好朋友,就此别离心有不舍。我筹算和师弟同业一起,就是不晓得欢不欢迎?”
夜色里雪不知甚么时候小了,漫天繁星从层层云朵里眨眼玩起捉迷藏,一阵清冷怡人略带暖暖春季湿气的晚风袭来,撩起他鬓边发丝和腿边衣摆。
从身前不过一丈远的庞大雪狼尸身后背裂口里,俄然冒出一股玄色光芒。云菓神采一寒,浑身没出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连站起来都忘了,坐在雪中下认识今后退,颤声道:“狼兄,说好的不找我费事啊,我们男人汉大丈夫说话讲究言而有信不是?你可别奉告我你是母的,小爷我跟你翻脸啊!”
南宫明灭心头一紧,嘴角发苦,感喟道:“云师弟言重,你并没有甚么对不起的,无需想太多了。”云菓却摇首,抬开端目光对上比他高半个脑袋的南宫明灭,秀眉一皱满脸当真道:“真的很对不起!我在南海游历之时,听闻师兄各种事迹,对扶摇山更是钦慕无穷。不想一番变故,民气不古,一起走来诸多诽谤,我却不能为扶摇山的名声做出半点进献,实在忸捏。”
南宫明灭摆了摆手,:“降妖除魔,乃是天下正道诸门各派第一铁则。凡我天下正道者,遇见这事情都不会袖手旁观的,你不要太在乎。”他顿了顿,看着云菓话锋一转,“我在城里的时候听到你说你是三清上玄院弟子?”
云菓听他一席话,心中震颤,暗自忖道:“云菓啊云菓,你真是天上地下少有的笨伯,话说一半竟然跟孩子普通嚎啕大哭,端的是没出息。究竟是你安抚师兄,还是师兄安抚你了?”他顶着哭花的脸看向南宫明灭,见他精力饱满,英姿飒爽,不见半点之前的颓废,心中大安。又细细揣摩刚才一番话,体味此中深意,只感觉颇具禅机,直教周身也暖洋洋起来,一时表情大振。转念想到顿时能够与听风院世人相见,当下破涕为笑,欢乐之情弥漫于行,反手也是拍了拍南宫明灭的肩膀。月光下一高一低两个矗立身影相互扶肩,相视大笑,仰天喝彩,投出一对剪影,在茫茫林海里拉了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