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来在汲引到她身边来的小丫头脆脆听到她的声音,有些慌乱道:“娘子,是绿兰姐姐家里人来了,正在内里闹腾。”
绿兰听着这话,立马往地上一趟,哎哟哎哟地叫喊了起来,气若游丝道:“我也病了,怕是不好了,郑雄,你要不要给我……给我也冲喜……?”
起了身,她踟躇了一会儿,还是咬咬牙出了门,往书房那边去找卢小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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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兰想了想,又道了一声谢,道:“是了,我正该当如此去做——还请崔四公子不要打搅了娘子安息,我先退下了。”
绿兰干脆利落地点了头,把菜刀扔到了中间去,又把本身有些狼藉的头发捋了捋,道:“娘子来得恰好,有些事情也恰好缺个见证。郑雄,你说咱爹沉痾,你可有证据?”
卢小莲用另一只足尖点了点他的大腿,有些漫不经心道:“不是说让她早些歇息了?”
卢小莲暴露了一个有些讽刺的神采,道:“这说辞有些耳熟。”
卢小莲出了院子,便看到绿兰凶悍地拿着菜刀和一个男人对峙着,那男人与绿兰的模样有几分类似,约莫就是她的哥哥郑雄了。
她看了一眼内里,只见暮色落下,满天星光。
她皱了皱眉头,随便披了件衣裳,把头发拢了拢就起了身,然后推开窗户问道:“内里如何了?”
郑雄面上非常狼狈,头发混乱,约莫是被绿兰给大力抓挠过了,他有些想上前去,又不太敢上前,因而犹踌躇豫,口内里又说着些不着四六的话语。
他道:“你一个女人家孤身在外也不成模样,恰好家内里给你找了门婚事,就当是给咱爹冲喜了,你便与我回家去吧!”
郑雄脸一绿,说不出话来了。
崔洋轻哼了一声,顺手把铜盆在床边的小几上放了,又绞了帕子拿在手里,一把就握住了她的纤纤玉足,口中道:“哪来甚么热水妖精,方才绿兰在内里,我便和她说了说话。”
绿兰低声道:“有件事情,想……想问一问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