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盐、胡椒、小茴香、葱头、芝麻、面粉和散打的鸡蛋等,将切的均匀的羊肉块腌制上一个半时候,穿串上架。
这话却让铁牛最冲动,道:“都给俺们吃?”
均匀翻烤,洒匀椒粉和孜然,半柱香工夫便可……
见他出去,刘诚恳和铁牛虽都笑看过来,手上的活计却仍未伏贴,再有些许工夫,就大功胜利了。
余光瞥见一座黑铁塔般站在井边的铁牛瞪着铃铛大眼看着托盘上的烤肉,一口接一口的吞咽着唾沫,贾蔷轻笑道。
刘诚恳却点头道:“这是蔷儿你的买卖,如果挣着钱了,给我们开些月钱就好。”
刘诚恳和铁牛这时已经收了手,将屏门重新补葺垒砌结束,在井边取了水二人洗净后上前来,沉声说道:“蔷哥儿你想做甚尽管去做便是,便是不成,有这屋子住着,我和你姐夫去内里寻份差使,你舅母和姐姐给大户人家洗洗涮涮,也能供你读书。”
刘诚恳又悄悄吞咽了口唾沫,道:“蔷儿,如何烧我大抵记下了,可如何调料……”
贾蔷呵呵笑道:“那我就尽量不让舅母绝望吧。”
……
春婶儿一阵劈脸盖脸吵架后,又问贾蔷道:“蔷哥儿,这都烤了,该如何放起来?”
贾蔷点头道:“统共也不过一斤的肉,能让娘舅学会如何翻烤就算物有所值,至于烤好后,家里分食了便是。”
……
刘大妞笑道:“娘说你要干大事,可不能寒酸了,就把她一只老镯子让爹拿去当了……”
春婶儿闻言大为心疼,她俭仆了大半辈子,昔日里一年到头也吃不了一回羊肉,现在如许造,那里是过日子的模样?
话音刚落,听到好大一声吞咽口水的声音,春婶儿转头朝铁牛痛骂道:“老娘就这么一说,又不是真让你这夯货去吃,你咽个屁的唾沫,跟打雷一样响!”
贾蔷嗅着熟谙的味道,脸上可贵呈现满足的笑容,将烤好的四串羊肉串放在洗净的托盘上,看了眼四周或明或暗都在吞咽口水的娘舅一家,问刘诚恳道:“娘舅,烧烤的过程你记下了吗?”
刘大妞最早迎上来,抱着小石头过来笑道:“蔷儿返来了!”
铁牛眼泪都快下来了,点头道:“蔷哥儿,你吃,你吃,俺……俺不爱吃肉。”
铁牛只是嘿嘿傻乐,贾蔷问道:“舅母,你就不怕我这买卖不灵?”
宿世贾蔷大学四年,专业课上没有太大的成绩,但因寝室舍友来自天山省,还是世代运营烤肉谋生,以是学得一手好烤肉。
贾蔷浅笑道:“姐夫,你尝尝吧。好好做事,今后每天都能吃肉。”
待贾蔷下了学回到家中,与前些日子孤零清幽落寞的院子分歧,他那座小小的二进宅院里,到处回荡着大声说话声另有婴孩的笑声。
不过,他却没希冀烤羊肉串儿能给他带来一座老字号金山。
贾蔷进门时,刘诚恳和铁牛正将前后院之间已成残垣断壁的屏门扒拆洁净,正在重新垒砌。
“呸呸呸!”
贾蔷点头道:“我免得……对了,地霜买返来了么?”
春婶儿正端着一个簸箕找补线头和一些碎布,院落东墙上搭着洗净的被褥面子,晒了一天,也已经干了。
一串串肉串摞在一面薄板上,是贾蔷教给春婶儿和刘大妞穿的肉串。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苦寒之地所生之民,对于香辣的肉串,应当还是很受欢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