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贾母并王夫人都去了,晴雯就放下心来,再见袭人还是着紧,便提点了一句,道:“既老太太去了,宝玉若伤得重,必然先送到她那儿的。”袭人也是连宣称是,立时要往贾母处赶去。晴雯站在那边想了一阵,到底没有跟畴昔,内心却有些翻滚:这好好的,忽而打了,莫非是为着金钏儿?
想到这里,湘云便感觉心中难受,欲不听,脚下却似生了根,竟更不能动一下。只站在那边听了半日,仿佛内里宝钗要出来了,她才跺了顿脚,端着药送了畴昔,面上还笑着道:“先吃了药,旁的却不如这个紧急。”
由此,她想了一阵,才略略收了几分怒容,还是道:“我如何不晓得。只是这事儿一定能非常快意。表嫂如故意,倒还是先顾着表哥一些。他虽是个不顶用的,常日里也多有委曲了你的处所,到底也是伉俪一场,总略照顾一二。”
有了如许的考虑,及等跑到白家,瞧着金钏的尸身,晴雯虽是被吓得不轻,又是呕吐了一场,到底擦了脸,撑着走畴昔,又安慰白老媳妇儿,内心也不无感慨。虽说平日与金钏儿情分平平,并无甚来往走动,不过是个面儿情罢了。到底平日也是熟谙的,现在她这么一个年纪,竟就这么去了,也忒可惜。
这话一说,就是晴雯也忍不住往前走了一步,袭人更是唬得面色惨白,忙扯住一个,急声道:“这好好的,如何就打了?伤得如何样?现在又在那里?”
罢罢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