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许委宛相告,说的又是如许的缠绵心机,顾茂一一体味,不免感喟一声:“mm历经磨难,现在如许的考虑,也在道理当中,我原该更细心些才是。”说完这话,他又想到令人带话过来的黛玉,神思更是一荡:那位才子,他也曾有过一面之缘,当日虽觉飘逸灵动,风骚袅娜,却不晓得竟是这般剔透小巧,这般密意厚谊,这般才情出众,不愧出身书香家世,数代列爵之家!
那严氏虽有感慨,论讨情分,却与顾茂之母韩氏不过数面之缘罢了,实在并不深。见着春纤这模样,她内心微微一怔,便想起先前顾茂所说之事,再看黛玉又在跟前,便将春纤临时放下不提,只拉着黛玉的手,重头说些细故起来。
听得春纤这么说来,黛玉略想了想,故意想劝,内心再一想,却也说不出来,只叹了一声:这般,约莫是怕吧。不是不想再有亲人,只是,与其得了期盼今后落空,倒不如不存如许的驰念。但是,那顾公子现在孑然一身,如何舍得能够是远亲mm的春纤就此做奴婢?天然是想要相认的。偏春纤又是如许的心。这两个想的分歧,如果磋磨久了,今后就算认了亲,也存了嫌隙,反倒不好。
春纤沉默半晌,才是垂眼道:“女人说的话,我如何不晓得?只是他一片情意,我只怕受之有愧。再说今后要有甚么变故,岂不是两下里更觉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