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话,倒是没有再说了。
不想,及等回到屋子里,见着周遭再无旁人,春纤便与黛玉感喟,道:“本来妙玉师父也是与女人普通,竟是此身无寄。怪道她却与女人这般心心相印,说谈都能到一处的,想来遭际相仿,心有戚戚。”说罢,她便将先前崔妈妈所说细细道来,又添了几句本身的话。
“父母之恩,合该相报。现在旁样不说,莫使他们一腔心血,化为乌有,空为你我担忧,倒是头一样。旁的甚么,竟也只能说是天命民气,分歧变动罢了。”黛玉也是经历父母之丧,特别父亲如海身故,多与她呕心沥血有干,自也能体味妙玉五六用心机,只是事到现在,多说这些又能如何,竟还是劝她善自保重为要。
春纤微微一怔,看着黛玉眸光深深,似一潭深水,虽有波澜,内里倒是一派沉寂,不免心内一叹:她话里意义,已是清楚,并不觉与宝玉婚事能成――先前贾母便拗不过,只得愿意背意地退步,且让黛玉住在潇湘馆内。有这一件,今后便能有第二件,第三件,终究如何,想来贾母大哥,又能看到甚么时候呢?夫死从子四个字,可不但是一句话,倒是真相。
春纤往黛玉身上望了一眼,没有言语,只与紫鹃使了个眼色。黛玉已是淡淡道:“不过一点子小事罢了。外祖母有兴趣,我们自当畴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