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黛玉这般描述,春纤心下一想,说这些倒也无妨,便道:“原是女人与我看史乘,我也是经心,常常想到这些上头去。今儿听得大女人封的是凤藻宫尚书,加封贤德妃,内心便有些过不去。倒不是旁个,只夙来从未听过宫内里的娘娘,倒是另有尚书这一说的。便是女官里,也没见着这个,朝中倒是有尚书的,但是这又没个相干的,实在奇特。且端庄的做了娘娘的,说着是甚么加封,倒像是比那尚书更次了一等似的,这么一想,可不越加含混了。”
哎,只盼着黛玉能渐次回转,且将当初为着如海而抖擞的精力,放一放本身身上。
黛玉便打发人畴昔道了扰,尽了端方礼数,便安闲屋子里,只每日里读书刺绣,再去小院子里涣散一回,不过好生静养罢了。谁知过不得几日,宝玉满脸都是笑,特特过来,且慎重取出一个匣子,翻开将一串鹡鸰香念珠送与黛玉,因又道那北静王如何如何。黛玉只听了两三句话,眉间微微一蹙,心内实在不喜,只瞧着宝玉一片热切,双眸似都含着一脉春水,显见着是美意儿的,便想了想,推让道:“这是那北静王赠与你的。且不说原是他与你的,只说本来是他的,我原与他无干,如何收的这个?你还是好生收着吧,我这里并不短了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