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此次事有俄然,也不晓得是如何一回事,就……”
城防营的背工,很较着地不想让扬州知府插手此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烧了城南纸铺,此事上报,古子章的奏折想必也递不到圣上那边。
呼延珺点点头,道:“师父向来谨慎谨慎,步步为营,而他仿佛看不起师父如许的行动,感觉不敷有魄力,好几次违逆师父的意义,要不是他手头把握了很多买家的信息,师父估计都要将他给除了。”
“那该如何是好?”
“青羊啊,此次事情变故。城防营赶到之前,扬州知府不知从那里得来的动静,城里的衙役围住了城南纸铺,迫不得已,才做出火烧纸铺,出此下策,美满是料想以外。”
“自主流派?师弟,你必然是疯了吧!我们凭甚么自主流派?”呼延珺眼中充满着质疑之色,“如果让师父晓得我们有如许的动机,估计死得会更惨。”
帘中的官人笑道:“你放心,现在陈、顾二人已被你我节制,能帮他走货之人已经没有了。这一回,他只能亲身走货,届时在城外撤除他,轻而易举。只不过这老贼心机周到,不晓得这一回火烧纸铺,有没有将他备份的帐本烧洁净,可不能让这条老狗临死前再咬我们一口。”
杨信永一惊,从速跪下,“大人息怒,走,走!”
“老四和阿岚方才出去,纸铺就被包抄了,又被烧了。若不是我们留有背工,此次真的得交代在那边了。”
扬州城里繁华还是,间或传来几声鞭炮、烟花声。
“谢大人。”
杨信永刚走不久,一侧的屏风后,穿戴皮裘的商青羊缓缓走出来,朝坐上之人鞠躬一礼,“叔父,不是说好除了这厮,为何半道罢手了?”
林岚看到呼延珺心动了,便说道:“我们也不是忘恩负义之徒,比来几日,师兄你我二人现在扬州城张望一番,刺探下别的几个师兄的下落,我们出城的时候,貌似三个师兄都不在城南纸铺。”
老管事叹了口气,道:“几位爷都是有本事的人,老伍不敢随便测度。”
“叔父贤明,只是那杨老狗怕是对我心存思疑,难以靠近。”
他望了望湖面,又呢喃自语道:“两淮大盐枭,该易主了。”
林岚定然没有想到,不但他在算计杨老狗,就连商青羊,一样在算计,只不过偶合的事,事情赶到了同一天。
小舟泊岸,杨信永还是卧躺着,看上去非常怠倦的模样。
“青羊,你已经做得不错了。收了他的左膀右臂,只可惜没有把别的两个小子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