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又问道:“这盖碗里是酥酪,怎不送与我去?我就吃了罢。”说毕,拿匙就吃。一个丫头道:“快别动!那是说了给袭人留着的,返来又惹气了。你白叟家本身承认,别带累我们受气。”李嬷嬷听了,又气又愧,便说道:“我不信他如许坏了。别说我吃了一碗牛奶,就是再比这个值钱的,也是应当的。莫非待袭人比我还重?莫非他不想想如何长大了?我的血变的奶,吃的长这么大,现在我吃他一碗牛奶,他就活力了?我偏吃了,看如何样!你们看袭人不知如何,那是我手里调度出来的毛丫头,甚么阿物儿!”一面说,一面负气将酥酪吃尽。又一丫头笑道:“他们不会说话,怨不得你白叟家活力。宝玉还经常送东西贡献你老去,岂有为这个不安闲的。”老嬷嬷道:“你们也不必妆狐媚子哄我,打量前次为茶撵茜雪的事我不晓得呢。明儿有了不是,我再来领!”说着,负气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