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红楼梦1 > 第七十九回 薛文龙悔娶河东狮 贾迎春误嫁中山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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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菱道:“他家本姓夏,非常的繁华。其他地步不消说,单有几十顷地独种桂花,凡这长安城里城外桂花局俱是他家的,连宫里一应陈列盆景亦是他家贡奉,是以才有这个浑号。现在大爷也没了,只要老奶奶带着一个亲生的女人度日,也并没有哥儿兄弟,可惜他竟一门尽绝了。”宝玉忙道:“我们也别管他绝后不断后,只是这女人可好?你们大爷如何就中意了?”香菱笑道:“一则是天缘,二则是。恋人眼里出西施。当年又是通家来往,从小儿都一处厮混过。叙起亲是姑舅兄妹,又没怀疑。虽分开了这几年,前儿一到他家,夏奶奶又是没儿子的,一见了你哥哥出落的如许,又是哭,又是笑,竟比见了儿子的还胜。又令他兄妹相见,谁知这女人出落得花朵似的了,在家里也读誊写字,以是你哥哥当时就一心看准了。连当铺里老朝奉伴计们一群人扰了人家三四日,他们还留多住几日,好轻易苦辞才放回家。你哥哥一进门,就咕咕唧唧求我们奶奶去求亲。我们奶奶原也是见过这女人的,且又门当户对,也就依了。和这里姨太太凤女人商讨了,打发人去一说就成了。只是娶的日子太急,以是我们慌乱的很。我也巴不得早些过来,又添一个作诗的人了。”宝玉嘲笑道:“虽如此说,但只我听这话不知如何倒替你担心虑后呢。”香菱听了,不觉红了脸,正色道:“这是甚么话!平日我们都是厮抬厮敬的,本日俄然提起这些事来,是甚么意义!怪不得大家都说你是个靠近不得的人。”

一席话说的薛蟠悔怨不迭,反来安抚金桂。金桂见婆婆如此说丈夫,更加得了意,便装出些张致来,总不睬薛蟠。薛蟠没了主张,惟自怨罢了,好轻易十天半月以后,才垂垂的哄转过金桂的心来,自此便加一倍谨慎,不免气势又矮了半截下来。那金桂见丈夫旗纛渐倒,婆婆良善,也就垂垂的持戈试马起来。先时不过挟制薛蟠,厥后倚娇作媚,将及薛阿姨,又将至薛宝钗。宝钗久察其不轨之心,每随机应变,暗以言语弹压其志。金桂知其不成犯,每欲寻隙,又无隙可乘,只得曲意附就。一日金桂无事,因和香菱闲谈,问香菱故乡父母。香菱皆答健忘,金桂便不悦,说成心欺瞒了他。回问他“香菱”二字是谁起的名字,香菱便答:“女人起的。”金桂嘲笑道:“大家都说女人通,只这一个名字就不通。”香菱忙笑道:“嗳哟,奶奶不晓得,我们女人的学问连我们姨老爷经常还夸呢。”欲明后事,且见下回。

贾政又深恶孙家,虽是世交,当年不过是彼祖希慕荣宁之势,有不能告终之事才拜在门下的,并非诗礼名族之裔,是以倒劝谏过两次,无法贾赦不听,也只得罢了。宝玉却从未会过这孙绍祖一面的,次日只得畴昔聊以塞责。只闻声说结婚的日子甚急,不过本年就要过门的,又见邢夫人等回了贾母将迎春接出大观园去等事,更加扫去了兴头,每日痴聪慧呆的,不知作何消遣。又听得说陪四个丫头畴昔,更又跌足自叹道:“今后后这世上又少了五个洁净人了。”

黛玉笑道:“何妨。我的窗便可为你之窗,何必分晰得如此陌生。前人异姓陌路,尚然同肥马,衣轻裘,敝之而无憾,何况我们。”宝玉笑道:“论交之道,不在肥马轻裘,即黄金白璧,亦不当锱铢较量。倒是这冒昧闺阁,千万使不得的。现在我越性将。公子。女儿改去,竟算是你诔他的倒妙。何况平日你又待他甚厚,故今宁肯弃此一篇大文,万不成弃此。茜纱新句。竟莫若改作。茜纱窗下,蜜斯多情,黄土垄中,丫环薄命。如此一改,虽于我无涉,我也惬怀的。”黛玉笑道:“他又不是我的丫头,何用作此语。何况蜜斯丫环亦不高雅,等我的紫鹃死了,我再如此说,还不算迟。”宝玉听了,忙笑道:“这是何必又咒他。”黛玉笑道:“是你要咒的,并不是我说的。”宝玉道:“我又有了,这一改可安妥了。莫若说。茜纱窗下,我本无缘,黄土垄中,卿何必命。”黛玉听了,忡然变色,心中虽有无穷的猜疑乱拟,内里却不肯暴露,反赶紧含笑点头称妙,说:“公然改的好。再不必乱改了,快去干端庄事罢。才刚太太打发人叫你明儿一早快过大舅母那边去。你二姐姐已有人家求准了,想是明儿那家人来拜允,以是叫你们畴昔呢。”宝玉鼓掌道:“何必如此忙?我身上也不大好,明儿还一定能去呢。”黛玉道:“又来了,我劝你把脾气改改罢。一年大二年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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