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人见他负气,原想一时半刻就好了。谁知他赌了一天,竟不转意转意,反弄得本身没意义,一夜没睡好。这会儿见宝玉如此,想来是他知错了,仍不睬他。他就为袭人解扣子,被袭人推开手,又本身扣上。他问:“你到底如何了?”袭人说:“我也不如何,你本身到那房去梳洗吧!”“我到那里去?”“你爱到那里到那里。今后后咱俩分离,免得鸡争鹅斗的,叫别人笑话。反正有‘四儿’‘五儿’奉侍你,我们‘白玷辱了好名好姓’。”“你今儿还记得?”“一百年还记得!”宝玉见她娇嗔满面,情不自禁地拿起一根玉簪,一摔两段,赌咒说:“我再不听你的,就跟这簪子一样。”袭人又劝他几句,这才奉侍他梳洗。宝玉刚去上房,黛玉来了,信手翻看案上的书,刚巧翻到宝玉昨夜续处,不觉又好气又好笑,提笔写下一绝:
无端弄笔是何人?剿袭《南华》庄子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