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方才怎得就承诺了那赖大?”
“怎得?”
只听着口气,便知是贾琏无疑。
“错倒没错,我就是心疼咱家的银子!”
王熙凤一对赤足最是敏感不过,当下痒的几乎从床上跌下去,忙伸手扶住床头的雕栏,笑骂道:“你这小蹄子少诬赖人,要拿住那孙老二的弊端,缺了你可不成,我现在凑趣还怕凑趣不上呢,那里敢欺负你?”
谁知稍稍露了些口风,王熙凤便大包大揽起来,承诺要居中说和,替赖尚荣打通枢纽。
“呦~你这小蹄子倒还记上仇了!”
赖大却只是眯着眼睛哼了一声,并不答话。
赖大闷闷不乐的说着,见丫环捧起他一只脚,筹办用毛巾擦干,便发力挣开了那丫环的柔夷,顺势往她胸前一搭,肆意的蹭动着。
便在此时,就听王熙凤酸溜溜的嘲笑道:“我说方才出来的那么急呢,豪情是约好了啊!要不要我先出去避一避,把这堂屋让给你们?”
说是这么说,她手上倒是另一番行动,上前狠狠扯起贾琏,又对平儿出声作色的呵叱道:“摆那妖媚样儿给谁看呢?还不快去熬一碗醒酒汤来!”
就听赖张氏道:“那姓孙的,还真就被琏二奶奶拿住了把柄。”
赖大这才提起了些精力,愤然道:“那凤辣子惯会狮子大开口,这好不轻易逮着个机遇,怕是要狠狠敲上我们一笔!咱这家业,可都是我凭本领一点点剥削下来,现在又要吐出去,我这内心实在是舍不得!”
同时口中又道:“那赖家仗着老太太的情面,平时也不知拿了咱家多少好处,这好不轻易逮着机遇往回捞,我岂能平白放过?!”
方才被王熙凤挑逗了一番,现在又被贾琏摁住,不觉便动了春情,手上虽还在推搡着,心下却已然酥了。
“公然让老爷猜中了。”
“你是说……”
――豆割线――
夜,
赖大与老婆赖张氏并排坐在床头,将脚伸进一只大铜盆里,任由一名俏婢细细搓揉着。
说着,他顺势一脚将那俏婢踹翻在地,呵叱道:“还愣着何为?快去把那南疆秘制的合卺酒来!”
那赖大越听眼睛越亮,忍不住揽过老婆那张老脸狠狠亲了一口,哈哈笑道:“你公然是我的贤浑家――我们若真能捏住这条财路,可不但仅是回本那么简朴!”
王熙凤眉毛一立,低声骂道:“这不长进的东西,明显是让他去别院监工,谁成想又喝了一肚子马尿返来撒疯!”
那赖大夫妇,只觉得她当真是胸有成竹,便千恩万谢的去了。
王熙凤正斜倚在床头闭目养神,听了平儿这番说辞,便褪了绣鞋,伸足在平儿背上虚踢了一脚,佯嗔道:“甚么好歹不好歹的,你这小蹄子就不能盼我点儿好么?”
既然已然伸展了出去,她倒也懒得再收归去,顺势便翘起并蒂莲似的五根脚指,在平儿腰上胡乱划弄着。
“哼。”
谁知还没等上手呢,那贾琏倒先扑了上来,将她压在桌上乱亲乱摸,嘴里还调笑着:“怎得这么半天赋出来,莫不是在内里偷人呢?来,让老爷我验上一验!”
谁知等她端了一碗醒酒汤返来,却见那边间已然反锁,模糊还传出些没羞没臊的动静。
“打明儿开端,咱就盯紧了琏二奶奶那边,且看她如何行事。”赖张氏道:“如果没个风吹草动倒还罢了,如果她那边暴露些马脚,我们得了那孙大人的把柄,无妨也有样学样,去内里揽些官司诉讼,到时候还怕回不了本么?”
一听这话,平儿顿时想起了那首情诗,面上不觉便有些涨红,忙背过身去故作羞恼道:“奶奶还是找旁人吧,免得我这里操心吃力,过后奶奶反倒说我起了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