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
“公然霸道的紧,怪不得能把马兴毅挡归去呢。”
这时船上便有十几个水兵,或拎着兵刃、或赤手空拳的从船高低来,吵吵嚷嚷的,先给两人扣了个贼人的帽子,就要围上来脱手。
那高个百户先是被唬了一跳,随即勃然大怒,撸胳膊挽袖子的今后畏缩着,嘴里号令道:“你是哪来的疯汉?!九省都检点王太尉的人也敢胡乱伸爪子,莫非是要反了不成?!”
‘这’了半响,他忽又转头瞪眼那胖百户,咬牙切齿的骂道:“直娘贼,这特娘就是你们说的护送?!”
谁知那许泰却又点头道:“我是有罪之人,实在当不得两位年兄如此美意。”
“邵宗兄,千万别难为他们。”
“缉捕贼人啊!”
徐创业抬头灌了一碗茶水,嚼着茶叶梗含混不清的道:“这南来北往的鸟官都得好生对付着,就连那有钱的狗大户,也不好等闲获咎,整日里迎来送往的哪像是甚么武将?活脱就是窑子里的老鸨!”
“许知州?”
春寒料峭,那大通桥船埠上的夫役,倒是一个比一个穿的薄弱,有那揽下‘大活儿’的,干脆便打起了赤膊。
胖百户那跟得上他这天上一脚地下一脚的,愣怔半响,目睹孙绍宗再一次抬脚踩过来,才仓猝道:“你们还愣着干吗,快把许知州喊出来啊!”
没等胖百户把‘王太尉’三字吐全,孙绍宗一脚便踩的他直翻白眼,又俯下身嘲笑道:“你这厮竟然还敢提起王太尉!本官虽无缘得见太尉大人尊面,但与太尉大人的半子倒是友情匪浅,故而晓得王太尉最讨厌的,就是有人打着他的名头行商贾之事!”
孙绍宗便猎奇道:“不是都说这船埠上是一等一的肥缺么,你这怎得还抱怨上了?”
孙绍宗与徐创业对视了一眼,都晓得是许泰到了,因而忙起家向着船埠迎去――至于那茶钱,自有小厮卖力结算。
此时船埠上常驻的巡防营官兵,也已经闻讯飞奔过来,远远的瞧见是徐创业与人抵触,更是拼了命的呼喊着,让那些水兵们放动手里的兵刃,乖乖束手就擒。
孙绍宗这时却忽又放开了他,沉着脸问:“许知州不是也在你们船上么?怎得不见他出来?”
紧接着便有一条客船,大摇大摆的横在了那空位上,船头一大一小两杆旗号顶风招展,大的那杆写着‘钦敕九省都检点’,小的则是‘福宁州知州衙门’。
“肥是肥,可也窝火的慌!”
一见那人枯瘦的模样,徐创业不由得大惊失容,三步并做两步跳上船,扯住那人的臂膀,道:“你……你这……这……”
“百户大人!”
见孙绍宗与徐创业都是一脸的莫名其妙,他便又感喟道:“实不相瞒,进京之前王太尉亲身见了我一面,将东南九省的情势一一分解,我才晓得本身竟是个坐井观天的无知狂徒。”
那胖百户顿时傻眼了,他那能想到这一起上的护身符,现在却成了挨打的启事?
那工头上前陪着笑解释了几句,却兜头挨了几鞭子,没何如,也只得捏着鼻子认了,自船上抬下一箱箱的丝绸锦缎来。
便在这时,那胖百户吐出两颗后槽牙,也终究有些缓过劲来,杀猪似的叫道:“就算是顺天府的治中大人,也断没有不问青红皂白,就直接打人的事理!须知王太……呃~!”
听这意义,倒像是对近况颇多不满似的。
徐创业本来见孙绍宗上来二话不说,就直接就动了武,正有些不知所措,目睹此情此景,却忙一咬牙迎了上去,昂然道:“本官是巡防营的百户徐创业,这位乃是顺天府治中孙大人,我看谁敢胡乱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