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只得又悻悻的,与胡臬台一起去了后院佛堂。
说到这里,周儒卿略略一顿,又杀气腾腾的补了句:“如果那姓孙的还敢现身,尽管把他射成刺猬便是!”
美意送了仙颜处子过来,反倒挨了这好一顿骂,葛岩心下闷闷,却也只能躬身道:“娘舅息怒,我这便把人给胡臬台送去。”
魁巨大汉?
只是他神采固然变的严厉起来,那斑白髯毛上的口水,可还淋淋漓漓的往下淌呢!
葛岩心下不屑,却也只能装出一副受教的模样,躬身聆听。
“表舅!”
那胡臬台却不似周儒卿这般平静,正顶着一双黑眼圈在屋里长叹短叹,见了那几个仙颜的处子,这才提起些精力来。
这心急火燎之下,葛岩一时也忘了拍门,直接撞开大门便闯了出来,嘴里嚷着:“表舅,出事……”
便在此时,就听周儒卿幽幽的吐出五个字:“右首第二个。”
“娘的!老子没找他的费事,这贼厮鸟倒打上门来了!”
周儒卿应了一声,就见那房门摆布一分,几个妙龄女子从内里鱼贯而入,惶惑不安的在佛堂里排成了一排。
这画风实在是……
虽说已经筹办叛国出逃了,但这并无毛病葛队长眼下以‘大周朝表’自居。
葛岩一把将他丢开,去前面寻了那逃返来的三人挨个问过,心下便肯定是孙绍宗不会有错。
佛祖面前又怎的了,老子又不是没玩过尼姑!
他挑牲口似的围着转了几圈,瞧瞧这个不错,摸摸哪个也舍不得,却又不好一人独吞,因而眸子一转,便笑着邀约道:“正所谓独乐不如众乐,葛队长,不如你我也做个‘同靴兄弟’如何?”
那周儒卿又呵叱了几句,这才把话锋一转,问道:“胡臬台那里,可曾送了人畴昔服侍?”
“胡涂!”
“胡臬台,事不宜迟,你立即点齐兵马解缆!”
但周儒卿公然不愧是周儒卿,被瞧见如此窘态,眨眼的工夫便又调剂了心态,放开那女子尽是唾液的脚丫,寂然起家道:“究竟出了甚么事,一个个的这般镇静?”
听到撞门声,周儒卿惊诧昂首,那斑白的髯毛上口水淋漓,尽显痴迷丑态,却那另有半分平日的严肃形象?
叩叩叩~
“出去吧。”
葛岩也不敢提示他,只好假装没瞥见一样,躬着身子,将孙绍宗悍然脱手,当街袭杀了十几个亲兵的事情,一一道来。
“眼下最首要的,还是那李恩贤,拿下他,才气兵不血刃的夺下那三艘战船!”
“开口!”
这有的没的说了一大堆,最后还不是要先挑?
那周儒卿听了以后也是皱眉不已,半响才沉声命令道:“胡臬台,你待会儿调集本司的兵马,我再分外拨给你三十人,多带些弓弩火器……”
葛岩一听这话就急了,抢着道:“表舅,还是让我去吧!我必然将那孙绍宗抓来,当着您的面碎尸万段!”
那回禀的亲兵倒是被他给问住了,支吾道:“小人……小人并未细问……”
周儒卿把脸一沉,愠怒的呵叱道:“佛祖面前,你怎敢如此污言秽语!”
把那右首第二个女子伶仃留在了佛堂当中,葛岩这才又摈除着其他的女子,到了胡臬台的临时寓所。
周儒卿把眼一瞪,又呵叱道:“那胡臬台本就是个爱计算的,眼下这个节骨眼,自该先紧着他才是!怎能为几个戋戋女子,惹的胡臬台心下不快?!”
那葛岩却没他这么重口,支吾着正待回绝,就听内里有人大声禀报导:“葛队长、不好啦!我们派去请那朝鲜蛮子的兵,被人杀了大半,现在只逃返来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