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此时,俄然有人在门外小扣了几下。
“表舅!”
葛岩一听这话就急了,抢着道:“表舅,还是让我去吧!我必然将那孙绍宗抓来,当着您的面碎尸万段!”
他挑牲口似的围着转了几圈,瞧瞧这个不错,摸摸哪个也舍不得,却又不好一人独吞,因而眸子一转,便笑着邀约道:“正所谓独乐不如众乐,葛队长,不如你我也做个‘同靴兄弟’如何?”
把那右首第二个女子伶仃留在了佛堂当中,葛岩这才又摈除着其他的女子,到了胡臬台的临时寓所。
“娘的!老子没找他的费事,这贼厮鸟倒打上门来了!”
故而只得又悻悻的,与胡臬台一起去了后院佛堂。
还没把阿谁‘了’字吐出来,面前的一幕,便让葛岩愣在了当场。
“眼下最首要的,还是那李恩贤,拿下他,才气兵不血刃的夺下那三艘战船!”
那胡臬台却不似周儒卿这般平静,正顶着一双黑眼圈在屋里长叹短叹,见了那几个仙颜的处子,这才提起些精力来。
那亲兵忙道:“我们的人刚走到半路上,前面俄然拍马赶上来一个魁巨大汉,二话不说抡刀就砍!那厮委实短长的紧,我们的人转眼便被他杀了大半,只要三个兄弟勉强逃了返来!”
“出去吧。”
总督府,后院佛堂。
“葛队长稍安勿躁!”
魁巨大汉?
葛岩心下不屑,却也只能装出一副受教的模样,躬身聆听。
“胡涂!”
那葛岩却没他这么重口,支吾着正待回绝,就听内里有人大声禀报导:“葛队长、不好啦!我们派去请那朝鲜蛮子的兵,被人杀了大半,现在只逃返来三个!”
葛岩又一咧嘴:“瞧您说的,天然得先紧着您挑,等您挑完了……”
虽说已经筹办叛国出逃了,但这并无毛病葛队长眼下以‘大周朝表’自居。
那胡臬台却忙拉住了他,提示道:“眼下可不是鲁莽的时候,我们还是从速禀报给制台大人,且看他如何分辩!”
周儒卿把眼一瞪,又呵叱道:“那胡臬台本就是个爱计算的,眼下这个节骨眼,自该先紧着他才是!怎能为几个戋戋女子,惹的胡臬台心下不快?!”
葛岩与胡臬台面面相觑,再顾不得甚么‘同靴’不‘同靴’的,忙大踏步迎了出去,一把扯住那前来禀报的亲兵,咬牙道:“那朝鲜蛮子怎敢如此大胆?莫非他们想跟我们大周再打一场不成?!”
那回禀的亲兵倒是被他给问住了,支吾道:“小人……小人并未细问……”
只是他神采固然变的严厉起来,那斑白髯毛上的口水,可还淋淋漓漓的往下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