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到东厢查探宝玉的环境,见他那边女人、丫环挤的满坑满谷不说,乃至另有几个宫里来的女官服侍着――屋里几近都要插脚不下了,也实在没甚么好担忧的,她便又去了西配房里。
“那孙二郎也不是个好东西,在我面前装的没事儿人一样,觉得我瞅不见他那鼓囊囊的一坨东西么?!”
目睹平儿脸上透着怠倦之色,一问才晓得她已经足足守了四天,虽说睡觉用饭都没担搁,精力头却熬的半点不剩。
总之,第二日天还没亮,平儿便又恋恋不舍的出了缀锦楼,没事儿人普通向着怡红院行去。
看看摆布无人,平儿干脆把那灯笼熄了,又用心选那偏僻巷子,偷偷摸摸的绕到了缀锦楼下,拾起颗小石子,照准二楼寝室的窗户丢了上去。
“不必了,我实在也……”
至于那堂屋,眼下倒是没人敢胡乱靠近。
“天然是甚么都瞧见了!”
两人这里正相互争论不下,冷不丁门外俄然又走进一人来,大包大揽道:“行了,你们两个不消争了,早晨我在这儿盯着就成!”
平儿是完整慌了,颤声道:“你……你都瞧见甚么了?”
司棋见如许也不是个事儿,干脆寻孙绍祖告了个假,主仆三人也回了贾府探视。
这里倒是王熙凤暂居的地点,那日姐弟二人双双闹起了魔怔,为免得分开以后照看不周,贾母便做主,让两人各占了怡红院的东西配房。
平儿拍着胸脯,责怪道:“你弄甚么鬼?差点吓死我了!”
贾琏便又唉声感喟起来:“现在连平儿她也不叫我沾一沾了。平儿也是一肚子勉强不敢说――你说我这命里,如何就该犯上‘夜叉星’了?”
比及蹬蹬蹬的上了楼,那藕绿色的肚兜,也花胡蝶似的飞到了床头。
“呀~!”
因一向就惦记取‘功德’,孙绍宗决计没留人在楼里服侍,故而将平儿引出来以后,便毫无顾忌将那娇憨的身子揉进了怀里。
听她这话,平儿内心便是格登一声,模糊感觉有些不妙,却还是心存幸运的强笑道:“你这是说甚么呢,我如何听不明白?”
到了西厢这头,倒是婆子和管事媳妇儿居多,本来还应当有个李纨在这里盯着,只是昨早晨在家‘感了风寒’,今儿实在是来不得了。
直到那窗户摆布一分,暴露孙绍宗猜疑的面孔,平儿这才起家羞答答、热切切的冲他招了招手。
前面各种,平儿倒是实在听不下去了,回身取了灯笼,又悄默声的出了院门。
鸳鸯忽的从袖筒里取出一串钥匙来,嘲笑道:“这是不是你的东西?!”
贾迎春现在与惜春住在一起,身边又有绣橘服侍,让司棋代替平儿值上一夜,倒也没甚么不便利的。
“老太太最是体贴人,晓得我是替你守夜,指定没有二话!”
气冲冲回了探亲别院,她本来是想去怡红院的,只是冷不丁扫到那波光粼粼湖水旁,正耸峙着座二层小楼,心下便俄然像是长了草普通,再也安静不下来了。
“可不敢偏劳你。”
那妇人便又道:“她死了,你倒时把平儿扶了正,只怕日子还要好过些。”
说着说着,他便也恼将起来,忿忿道:“特别常日里,我凡是与哪个靠近些,她便像是打翻了醋缸一样,各式的不依不饶!”
再加上鸳鸯、司棋都是说一不二的性子,平儿却那里拗的过她们?
四月初七。
“好人儿~!”
这串钥匙实在王熙凤的,不过一贯由平儿代为保管。
平儿心下有些迷惑,把那灯笼挂在树上,谨慎翼翼的凑到了窗户底下,就听内里一个妇人放荡的娇笑着:“多早你那阎王老婆咽气儿了才好,也免得你整日偷偷摸摸,好好一个二爷,倒像是个家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