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孙绍宗接下来,却也正要说到贾琏头上。
便在此时,那竹帘子又是一挑,倒是李纨自内里走了出去,进屋以后目睹世人跪了一地,她不由惊诧道:“这……这是……”
当时孙绍宗瞧那贾珍、贾琏满心愤懑的,便担忧他们回家以后文过饰非,将罪恶全都推到本身头上,因而特地让薛蟠跟了过来,也好先替本身分辩一二。
等薛蟠到了内里,贾琏便也跪的有些不循分起来,心中暗道那孙绍宗出去以后,本身若还是跪在地上,岂不是平白失了面子?
王熙凤这才作罢,又啐了那两个婆子一脸唾沫,这才咬着银牙进到了院里。
一听他竟然还敢发问,贾琏顿时便忍不住了,蹭了一下子从地上跳了起来,瞪圆了眼睛,咬牙切齿的诘责道:“你还敢问我所为何事?!”
耳听得孙绍宗这一番话,正与本身的思念相合,贾母不由赞道:“怪不得孙大人能在弱冠之年便名动宦海,这心机之周到,真是令我这两个孙儿汗颜啊。”
“回老祖宗的话!”
贾宝玉却还是不肯。
贾母和颜悦色的道:“你若不是为了保全那些人的性命,又怎会中了人家的骗局?这事儿本就怪不到你头上,莫要再苛求本身了,快起来吧。”
“孙二哥到了?!”
屋里三个男人齐声叫了起来,语气倒是大相径庭。
贾宝玉顿时也便蔫了,明天这事儿,如果论理的话,贰心下天然更方向孙绍宗――可现在这年初,帮亲不帮理却也是常例。
说着,却又喊宝玉和王熙凤起家。
贾母忙起家虚扶了一把:“好孩子,起来、快起来!”
“乖孙儿。”
他这一跪,王熙凤和贾宝玉也便站不住了,忙也跪在地上劝贾母收回成命。
碰~
“所为何事?!”
世人皆是沉默以对,好半晌贾母方问了句:“珠儿媳妇,你此时找过来,莫不是有甚么事要说?”
却说王熙凤心下转冷,那丹凤眼微微一眯,细心辩白了一下,见门前那两个多嘴的,并非是贾母身边的得力人物,只不过是浅显的粗使婆子罢了。
薛蟠早跪的不耐,故而立即跳将起来,也不管贾母有没有同意,便兴冲冲的道:“我去把二哥请出去发言!”
贾母俄然将龙头拐杖往地上一砸,呵叱道:“你给我跪好了!”
说着,又回身对着贾琏拱了拱手:“琏二哥,我自问平日里也未曾获咎过你,本日你怒冲冲找到望江楼,却不知究竟所为何事?”
听眼下这动静,明显是让孙绍宗给猜中了!
听这憨憨的声音,却不是薛蟠还能是谁?
“孙二哥如何来了?”
贾琏将头一偏,有目光灼灼的盯着贾宝玉问:“到底我是你哥哥,还是那孙二郎是你哥哥?!”
但中间薛蟠和贾宝玉听了,却纷繁点头:“那里来的甚么狡计?忠顺王是俄然赶到,事前又……”
贾宝玉本就钦服孙绍宗的才气,天然不会感觉有甚么。
“唉~”
就听他躬身道:“不敢当老祖宗谬赞,只是我有一事不明,但愿能向琏二哥问个清楚明白。”
“孙绍宗来了?!”
贾琏见王熙凤到了,先是一怂、继而便又是一恼,干脆挺身从地上站了起来,乌青着脸与王熙凤四目相对:“真的如何,假的又如何?!我在内里中了那孙绍宗的狡计,被人当众好一番摧辱!现在到了家里,你莫非还帮着他持续热诚我不成?!”
王熙凤毕竟内心还存着些伉俪之情,见他说话间目呲欲裂,明显心中也是羞怒到了顶点,一时便也不忍再说些甚么了。
薛蟠见这满屋子人都跪了下来,倒不好单独站着,便也不情不肯的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