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胡涂东西!”
目睹贾琏这一剑刺了过来,孙绍宗心下只感觉好笑非常。
“谁知二爷见是孙大人禁止,竟又提剑要杀孙大人,成果便被孙大人领着,放到了那门楼上!”
“唉~这又是何必呢?”
李纨和贾探春皆是女子,听了这话天然都把心偏到了王熙凤身上,忙喊过随行的婆子丫环,就要扶了王熙凤回屋诊治。
当下两人又惊又诧,忙紧赶几步到了近前,向平儿探听道:“这到底是怎得了?!”
谁知这一拍倒让贾琏还魂了,他恼羞成怒的将那剑柄往地上一丢,作势便要往孙绍宗身上扑。
“你……”
贾琏瞥见这清净,顿时又找到了宣泄的路子,死死抱着那吻兽,将脖子半数了九十度,冲着王熙凤破口痛骂道:“好贱人!你是不是巴不得我从速摔死,好去和那奸……”
贾琏擎着那光秃秃的剑柄,直惊的泥塑木胎普通,好半晌愣是想不起要把胳膊缩归去。
贾琏愈发的恼了,在那半空中拳打脚踢、骂声连连――但是他那小胳膊细腿儿的,又那里够得着孙绍宗半根毫毛?
“二爷快莫嚷了!”
王夫人、邢夫人此时也都在屋里,见他如此放肆,忙上前拦住骂道:“你这下贱种子!莫非要造反不成,没见老太太在这里呢?!”
贾琏挺身还待再骂,谁知脚底俄然一滑,几乎便倒栽葱从上面掉将下去,唬的他赶紧抱住了屋脊一角的吻兽,那喝骂也化作了仓惶的尖叫:“你们这些狗才,还……还不快去搬了梯子来救我!”
说完,便与于谦扬长而去。
平儿听贾琏骂了这好久,心下也窝着火呢,便直言不讳的道:“大奶奶、三女人,我们奶奶方才撞见二爷与鲍二媳妇,在床上不清不楚的厮混,还咒我们奶奶早死!”
王夫人忙上前将她揽在怀里,也帮腔道:“提及来,若非孙家二郎及时赶到,宝玉指不定早被他那狠心的老子给打死了――人家这两下里替咱家着力,哪有闲工夫理睬你们伉俪的琐事?定是你胡乱想瞎了心!”
一语未完,便见贾琏顶着一头绿油油的物事,挑帘子闯了出去,嘴里不干不净的骂道:“那贱人呢?躲到那里去了?!”
孙绍宗伸手在他肩上悄悄拍了拍,无法道:“琏二哥,我不过是刚巧路过,你这么喊打喊杀的,是不是曲解……”
便在这当口,也终究有人闻讯赶了过来,却恰是李纨与贾探春两个。
上面周瑞等人见状,早都乱成了一锅粥,有飞奔驰去搬梯子的,有在底下乍着膀子筹办策应的,唯独靠在平儿怀中的王熙凤,倒是一丝反应也没有。
一传闻要喊贾赦过来,贾琏方趔趄着脚儿逃了出去。
但地上那两截断剑仍在,李纨和贾探春也不敢粗心,故而略一筹议,便命婆子们搀着王熙凤,也奔着贾母的院子去了。
“若非是孙大人刚巧路过,出面拦住了二爷,说不得奶奶便要被二爷一剑刺死了。”
说来王熙凤与贾宝玉也当真是有缘的紧,前次中毒是在一起,此次又是一起遭了灾害。
“姓孙的,二爷今儿跟你没个完!”
谁知那贾琏倒是小我来疯,在上面瞧见李纨等人都围着王熙凤,也没阿谁探听本身一声,便扯着嗓子喝道:“嫂子和三mm莫管这闲事,我今儿非杀了这贱人不成,谁拦着也不成!”
贾琏心下又是一阵醋意翻涌,便在那边嘟囔道:“说是帮手,谁知贰心下存了甚么歹念!”
目睹贾琏还要顶撞,贾母又恼道:“我晓得你也不把我们放在眼睛里,来人啊,去把他老子叫过来!”
世人定睛细瞧,却本来是他在那门楼上抱着吻兽时,不谨慎蹭了一头的青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