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堂堂一部尚书开了口,委派的人又是荣国府的二老爷,贾雨村、孙绍宗如何推拒的了?
说到这里,贾政自知有些讲错,忙又解释道:“我曾经在衙门里,见过那陈姨娘的画像。”
孙绍宗一边替薛蟠默哀,一边顺手又抓了屉灌汤包,边吃边与贾雨村一同赶了上去。
又是陈氏!
此时目睹孙绍宗诚哀告教,并无对付巴结之意,倒让他寻到了些被人正视的感受――心下畅快,嘴里也就少了把门的,直如竹筒倒豆子普通,将葛侍郎在衙门里的表示讲了出来。
不过话又说返来,贾政来做这个督办,倒也并不是一点忙都帮不上,起码孙绍宗就很想晓得,葛侍郎在工部的风评如何。
孙绍宗一时也难以判定,这个谍报究竟和案情有没有干系,不过还是仔细心细的记在了小本上。
“要提及这葛侍郎,也当真是个情种!”他又弥补道:“那段时候有很多人都看到过,他在后衙捧着爱妾的画像冷静堕泪,厥后连续过了好几个月,他才又规复了本来‘弥勒佛的模样。”
目睹贾政肚子里那点料儿,都已经爆的差未几了,贾雨村适时的插嘴道:“叔父,您早上来的仓猝,怕是还没来得及用膳吧?不如去隔壁我家,先祭一祭这五脏庙如何?”
“这个……”
“对了!”
貌似至公子葛孝瑞职位不稳,三公子葛孝义的生母惨痛离世,也都是这陈氏引发的――一个死了足有两年多的小妾,在府里还能如此阴魂不散,真不知生前是多么的姿色。
看他们个顶个前仰后合痛不欲生的模样,孙绍宗就感觉风趣非常,要晓得这四小我里,倒有三个有弑父的怀疑!
便在此时,就听身边的贾政‘咦’了一声,伸手指着那葛孝贤,问:“居中阿谁清秀少年,莫非便是那陈姨娘的儿子?”
“我在工部十几年,极少见他与人红脸。”贾政点头晃脑,一脸感慨:“若非究竟俱在,我还不真敢信赖以葛侍郎这般与报酬善的性子,竟会有人恨不能生啖其心!”
得~
“表少爷?”
三人从东配房出来,经前院分开葛府时,便见葛侍郎的四个儿子都在灵堂里哭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