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地装了门锁和窗帘的寝室……
竟然是为这类事?
使烂几根角先生……
薛蟠循名誉去,就见孙绍宗也从葛府跟了出来,几步抢到近前,拱手道:“世叔,我有几句话想问薛兄弟,不知可否……”
“贤侄言重了,我这内侄定也有不当之处。”
薛蟠傲然道:“别的咱或许能看错,这事儿一准儿错不了!并且这小子背后那主儿,必定也是个会玩儿的――就他那屁股,不使烂几根角先生,绝成不了现在这模样!”
“二郎!”
“姨父说那里话!”
薛蟠一缩脖子,不过想到方才的事情,又立即挺直了身板,委曲道:“姨父,昔日我欺负了旁人,您经验几句倒也罢了,可今儿是我被人欺负了,您怎得还打我?”
贾政闻言,忙四下里扫了扫,见并无一人出来辩驳此话,心中顿时结壮了很多――他只怕薛蟠在理取闹,却并不担忧他会吃甚么大亏。
这话一出,葛孝瑞、葛孝义顿时都变了色彩,齐齐的呵叱了一声。
“我要到那里,莫非还要提早禀报你一声不成?”
“且慢!”
“如何能够!”
“当然!”
“等等!”
几人仓促赶到隔壁侍郎府,便见那灵堂前围得水泄不通,正中间有一大个子被几个健仆拦腰抱臂锁住,却兀自梗着脖子跳脚痛骂,却不是薛蟠还能是谁?
这下薛蟠可对劲了,翘着鼻子嘿笑道:“姨父,我就说我是冤枉的吧?您看……”
“说实话!”
“葛贤侄。”
虽说没甚么证据,但仰仗一个老刑侦的直觉,他还是判定出葛孝贤坦白的事情,与案情必然有所关联!
孙绍宗俄然又一把扯住了薛蟠,急道:“你能肯定,那葛孝贤是个兔儿爷?”
贾政却还是不给他好脸,呵叱道:“事情既然已包办完了,你还不从速回府,免得你母亲顾虑!”
“可不!”
薛蟠平日里最怕这个姨父,倒也不敢与他再辩白甚么,忙命下人牵了马来,就要溜之大吉。
“这个……那甚么……”
贾政这才放下心来,转头冲着灵堂里拱了拱手,道:“却不知我这内侄,究竟那边冲撞了贤侄,竟使得贤侄在棺木前如此失态?”
那葛孝贤如果像他一样讨厌男男之事,会暴怒伤人倒也并不希奇,可方才葛孝贤又为甚么要坦白此事呢?
孙绍宗倒也不跟他客气,扯着他直接钻进了劈面的胡同,看看摆布无人跟上,这才正色道:“说吧,你方才到底是因为甚么,触怒了那葛孝贤?”
讨厌男男之事……
却本来方才葛孝贤那欲言又止的模样,如何瞒得过孙绍宗这双眼睛?
脑海中一段段信息缓慢的分化组合,下一秒孙绍宗猛的推开薛蟠,一阵风也似的冲进了葛府!
说着,又冲孙绍宗拍胸脯道:“哥哥有话尽管问我便是,我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听这话里模糊有诘责之意,葛孝贤眉头一挑,那夹枪带棒的话就要脱口而出,可目光不经意扫到了孙绍宗身上,却又俄然改了主张,只把脑袋一偏,恨恨道:“没甚么,我就是看他不痛快罢了!”
和陈姨娘七八分类似……
孙绍宗这里沉吟不语,那薛蟠却还在没口儿的抱怨着:“老子不嫌弃他那边宽松,他竟然还……”
却本来这憨货奉母命前来记念葛侍郎,到了灵堂里奉上丰富的极品,正巧轮到那葛孝贤出来报答,薛蟠这厮目睹人家一身孝服白里透俏,不觉便动了淫心。
欲言又止……
是以,他才会追上来细问究竟。
但他也晓得,这薛蟠向来是个不费心的,是以为防万一,又抬高声音问了句:“你可曾说了些甚么不入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