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起来吧。”
可就在这当口,斜下里冷不丁蹿出个年青妇人,扑到马前屈膝跪倒,一边以头抢地,一边嘶生叫道:“冤枉、冤枉啊!请彼苍大老爷为民妇伸冤做主!”
只见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那年青妇人额头已然血流如注,她却像是毫无知觉普通,还是‘咚咚咚’的在青石板上乱磕,单凭这不吝一死的决计,便知她是有天大的冤情要诉!
周良千恩万谢的告别分开,一起踉跄着回到了家中,将那银子和猪肉交给胡氏收着,便扑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靠~
但是便在此时,那几个龙禁卫当中,却有人不耐的催促道:“陛下和太上皇还等着听你讲案子呢,怎幸亏这里担搁好久?如果陛下见怪下来,我们可担待不起!”
就听那胡氏辩白道:“父亲只要我这一个女儿,待我家相公便如同亲儿子普通,就算他当真杀了人,又如何会将人头送到我家?这此平清楚是有甚么曲解!”
屈打成招?
周良和胡屠户刚开端死活不肯认罪,但两天后,差役们又在胡屠户家四周,挖出了被支解成七八段的尸身,这下究竟俱在,却容不得这翁婿二人持续狡赖。
面对这等突发环境,孙绍宗倒还算是淡定,可那马却有些吃惊,抬头长嘶后蹄乱蹬――若非拗不过孙绍宗的怪力,怕是就要发蹄疾走起来了。
却说这小妇人的丈夫周良,正月二十九去了岳父胡屠户家中,翁婿二人直喝的酩酊酣醉――本来胡屠户要留周良过夜,但周良惦记取家中只要老婆一人,便执意要连夜回家。
胡屠户佳耦拗不过他,便把早就包好的几斤猪肉,连同十三两八钱碎银子,一并交给了周良带归去,并叮嘱他开春今后去拿这银子做些小本买卖。
是以胡氏明天一早,先探听好孙绍宗的边幅身材,然后便守在了顺天府门外。
孙绍宗重新将胡氏拉起,转头冲门前值班的衙役叮咛道:“去我院里喊周达过来,让他拿着我的名帖去大兴县走一遭,不管如何也要先保住那周良的性命!”
等衙役领命去了。
“大人!”
那胡氏刚爬起来,一听这话,又赶紧屈膝跪倒,信誓旦旦的道:“大人,小妇人愿以项上人头包管,我家相公和爹爹绝对是冤枉的!”
沾上这四个字,却让孙绍宗有些难堪,这事儿甭管是真是假,只要他一插手,获咎那大兴县令怕是没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