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凤叹了口气:“眼下也只能如此了,只是……那姓孙的白眼狼屡破奇案,治中一职迟早是他的,如果不能将他摆平,我们这打官司的买卖,却如何吃得开?说不得还是要想个别例,逼他就范才成!”
“周管家。”
“这……这个……”
“老亲?”
周瑞偷眼瞧了瞧程日兴,考虑到他是贾政保举之人,倒不好让孙绍宗请了他出去,便只得堆笑道:“说来也不是甚么大事儿,昨儿有一门老亲求到我们二奶**上,说是家里男人不知如何卷进了一桩命案里,稀里胡涂就定了个‘斩监侯’。”
“那他本身招认的供词呢,莫非是屈打成招?”
孙绍宗取出‘秋决名单’,放开在桌上,又问道:“不知贵府这位老亲姓甚名谁?”
哗啦~
却听孙绍宗道:“此案乃是贾府丞亲身审理,你怎敢凭着妇道人家几句哭诉,便污指贾府丞屈打成招、草菅性命?!似这等胡言乱语,若被你家二老爷晓得,怕是第一个就先饶不了你!”
就不知这番话,是那王熙凤提早编排好的,还是这周瑞本身的意义。
这一番话下来,当真是讨巧的紧!
“至于这拒捕么……”
“小人辞职、小人辞职!”
平儿在中间只是乖乖听着,等王熙凤呼呼哧哧喘不上气来时,才忙上前前胸后背的安抚着,又倒了凉茶与她吃。
王熙凤听完了周瑞的回禀,好半响也没个言语,只是眉宇间的煞气又浓了几分,看的周瑞一阵心惊肉跳,恐怕成了她出气筒。
――豆割线――
周瑞仓猝爬了起来,躬着身子退到门口,正待回身拜别,可一角门里一角门外的时候,却偏又站住了脚,转头畏畏缩缩的问道:“孙二爷,如果府丞大人俄然查出疑点,您看这案子……”
周瑞听到这里,心下也是暗骂不已,那玉家只说玉天宝在赌坊里失手杀了人,鞭尸、拒捕的事儿可一点没提!
“周管家不必多礼。”
啪~!
孙邵宗嗤笑一声,盯着他道:“依周管家这般说法,那玉天宝身上血迹、手上的凶器,也都是旁人硬塞给他的喽?”
幸亏一旁平儿发了话:“这里临时没你的事儿了,你先下去吧。”
是以忙叩首道:“小人一时口误冲撞了府丞老爷,毫不是成心为之,还请孙二爷饶了小人这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