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把头发放进他怀里:“干脆把话挑了然就好,要说烈性,晴雯、金钏、司棋比我还烈呢!”
“放心,她不会死的……”兴儿在鸳鸯额头上吻了一下,才依依不舍的走了。这类暴虐的人如何会等闲死了?他说过,要让她生不如死!!
兴儿现在可不晓得,他那臭地痞、臭脾气、搅屎棍的名声正在满天飞,就像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平常百姓家一样。【零↑九△小↓說△網】他第一次来金文翔家,西城的一座院子,金文翔佳耦大班、浆洗很忙,只要鸳鸯一人在家,她只穿戴平底鞋,走路也没有声音:“你如何有空来这儿了?不是说调任户部了吗?”
见她含情脉脉、柔情似水,开了脸以后又东风满面的美人样儿,兴儿心都醉了,一手摸着平坦的小腹,一手搂紧:“不疼!不疼!鸳鸯,我窜改主张了,明儿我就和大老爷阿谁老色鬼说,只要你那边一求,我们就成了,别说他不是国公,就算他是国公,我也不会让别人逼你去做不肯意的事。”
“好了,我要走了,还说别人色鬼,你们男人哪一个不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吃了锅里,还看着河里、江里、海里,宝二爷、琏二爷、大老爷,就连老爷,老太太说他年青时也是如许。”鸳鸯叫他先穿衣服,她的话兴儿可不好答复,想想本身都脸红,哥们儿不就是如许吗?又不肯违拗她,鸳鸯低头给他整了整衣领子:“大早晨官袍都脱了,忙前不顾后,怎生是好。”
说着绫袄下戴着银镯子的手拿了剪刀,刹时就绞了一截头发下来,兴儿救之不及,心疼道:“哎呀!我不过是说说,你如何烈性如此,你放心,我使着劲儿升官,有一天叫大老爷都不敢跟我抢你。”
烛光之下,她的鸭蛋脸吹弹可破,灯下看美人,头上打了两个胡蝶结,脖颈之下是红色交领中衣,外罩青缎掐牙背心,下摆水绿百褶裙,眼眸如波,黛眉如画,兴儿不由食指大动,抱起了她往内间的拔步床走,鸳鸯惊道:“你如何没头没脑,这儿是我哥哥嫂子的处所……”
“你可别再弄了,过会子我清算了床,还要归去,平常都是和老太太睡在一块的,不然待会有人来叫我了。【零↑九△小↓說△網】”鸳鸯面庞酡红,感受身材在跟着撞击不竭鼓荡,热得像火,双手狠狠抓住了兴儿的臂膀,都抓出血痕来了。
尤二姐还是嫁给了贾琏?这不是作死么?没了贾蓉撺掇,贾琏还是完成了这件事,兴儿心机转动,王熙凤又关键人了?刚好本身没事干了,何不趁此良机和王熙凤决斗?如果能保住尤二姐的性命,更是一举两得了!
兴儿坐在床沿看了她一会儿,笑了笑:“你等着我,到了这时我甚么也说不出来,你看我行动就是了。”
拿了一碗碧粳粥、一盘茄子,笑道:“这是前几大哥太太赏的,米都是绿色的,一出锅就有香味,本年收成不好,东府珍大奶奶都没得吃这米了!”
兴儿竟然想不到的是,鸳鸯的身子如此丰腴,固然是水蛇腰,每一寸处所却都有肉,让人百试不厌:“糟糕!这下子我离不开你了!”
鸳鸯伏在他身上,噗嗤一笑,揩拭了眼泪,兴儿惊奇道:“你为甚么哭了?”
鸳鸯绷紧的两条腿终究有机遇放下来,又足足吻了几分钟,擦了擦他肩膀上的伤口,羞怯道:“疼不疼?都怨我抓得太狠了,你另有起复的机遇,仕进的事儿我不懂,倒是戏里常看到,繁华繁华与存亡荣辱,也不过在一念之间,甚么《南柯梦》《邯郸梦》,另有《一捧雪》,莫怀古怀璧其罪,淳于棼南柯一梦。我也不要你‘六合遇虎头,越大越封候’,只盼你最后,别是骨牌儿凑出一副‘蓬头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