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潘文成?请起!”兴儿沉吟道:“你们安康府如何另有兵马?昨儿个我问了你们的知府刘大人,他还说派不出来……如何这会子……”
“好!汉中、安康六百兵丁!听我号令!杀!”兴儿神采一冷,顿时六百人手拿兵器、杀气腾腾的与闻香教众对决,一步,两步,两边渐渐的逼近了!
他一出任三秦监盗,便动手令陕南三府查探动静,早得知君若吝还在嘴头镇借粮,兴儿没有冒然行动,命令麾下投宿堆栈,保持间隔和联络。他上了那家热烈的嘴头镇君再来酒楼,未几时便有一名精干的男人来拜:“末将陕南安康府虎帐参将潘文成,率三千军马,前来驰援三秦监盗大人!”
“你见过谁和官兵讲信誉的?你们江湖人真是不幸……兵不厌诈,你晓得吧,记得来世不要作歹了……取下他的首级,残兵败将,便不要追了,我们吃了肉,也得给孙绍祖留口汤,嘿嘿!”兴儿说的很平平。
兴儿摆摆手令麾下愣住,看着君若吝一步步走出酒楼门槛,当看到柳湘莲嗡的一声拔剑,兴儿奸笑道:“放箭!!”
“末将定不辱任务!还请周大人行动吧,君若吝的兵马分离,且是沿着褒斜道的,这些据点交给我,大人取他首级,必能立下首功!别的卑职另有三百弓箭手在外!都给大人调遣。”潘文成实在被兴儿的沉稳给震了一下,兴儿挥手令他去了,心下微松。
“你好大的口气!陕西布政使不但管着藩库,并且领着陕南三府,更首要的是,他居**应着九省统制王大人的后备粮草……”兴儿稳如泰山,不为他的马屁所动:“不过也不是一点但愿也没有,只要你能打赢!打赢了,皇上欢畅,老百姓欢畅,我们也欢畅,那就统统都好说!”
君若吝咬了咬牙齿:“好!好你个周兴!你的确是个疯子!我们走!但愿你不要食言而肥!”
李四娘摘下了草帽,暴露了一头长长的黑发,与凝脂般的面庞构成了光鲜的对比,她手中长剑在地下一划:“那好,陕西钦差大人,三秦监盗大人,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后会有期!”
踱步走出走廊,分拨结束,兴儿率人与柳湘莲并肩走下楼梯:“柳兄,以你的技艺,咱俩合力,擒拿君若吝,有掌控吗?”
说着举起酒杯一晃,袖袍飘零间,全部酒楼蓦地堕入了暗中,四周呈现了日月星斗、莲花宝座,世人仿佛身处云端,纷繁骇然失容,更有乡绅跪地祷告,口念无极老母不已。兴儿却临危稳定,眼睛一瞥前面,顿时有兵丁朝君若吝泼了狗血等秽物,幻相刹时消逝:“戋戋把戏,雕虫小技!君若吝,你我划个章程出来吧!”
“是这模样的。”兴儿人畜有害的笑了笑:“我有一计,你们放下兵器走吧,我们沿着褒河,光亮正大、堂而皇之的决斗,如何?”
“启禀周大人!本来是河南灾黎涌入陕南,为防暴动,末将等抽不开身……”潘文成不卑不亢:“大人,君若吝带有五千摆布的兵马,但我等能够以少击多,只要大人能擒住贼头,乱中取胜,我等还是有但愿的,再与孙总兵里应外合……现下君若吝正和乡绅在楼下喝酒,迟则生变……”
“嗯……”兴儿思考着,放下了手中的摄神运气法,他练习了几天,有些心得。汉中无人,商洛不该,如何偏僻一点的安康反倒来了人呢?兴儿笑道:“潘文成,天上不会掉馅饼,你这么无缘无端的过来,若说是甚么为民除害,尽忠朝廷,我可不信。说吧,你是不是安康知府刘远的亲戚?说说你的前提,为了甚么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