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儿的脑筋和内心完整被仇恨充满,他握紧拳头,大跨步走出来,却碰到了隆儿和昭儿,两人提着礼品,想是刚明白了环境,隆儿道:“兴儿,存亡有命,繁华在天,你就先节哀,我们去求求琏二爷,没准有些赏钱,能够让你老子有个葬身之地。”
谁想庆儿夺路跑了,兴儿大是狐疑,回转到家里,只见周老头咳嗽不止,地上淌了一滩血,兴儿惊道:“爹,你如何啦?你忍着点,儿子给你煎药去。”
他气还没缓过来,便找到了一家药铺,坐堂的大夫叫做胡君荣,胡君荣见他来了,叫人抓了药,笑道:“令尊的病症,前儿我瞧过了,原是每日家喝酒太多的原因,伤了脾胃肝脏,继而饮食太少,每况日下,腹内绞痛的症候倒还是其次,主如果喝酒没个限度,你该劝劝才是。”
“这小我如何啦?”平儿见兴儿肝火冲六合过来,刚要拉他,却被兴儿避了开去,只见兴儿冲进堂屋,一手把帽子丢在地上。
兴儿嘲笑道:“本来是庆儿哥,旺儿大哥、王信大哥、柱儿哥和你们是一根绳索上的蚂蚱,平时无缘无端还要和我们打饥荒,今儿忽喇吧的给我送药,你会有这类美意?”
“别去……”周老头想用手拉他,但是很有力,俄然又咳出血来,恐怕有一大碗,兴儿睁大了眼睛,越想越心惊胆战。
“爹!!!”兴儿凄厉的嘶吼一声,几近哭晕畴昔,庆儿是王熙凤的亲信,怕是用心来整他的,他越想越感觉公道,不由得肝火滔天:“王熙凤,你这个贱人!”
兴儿内心没出处地讨厌,空有医术,而没有医德,这类大夫真是社会的败类,当然他脸上没有表示出来涓滴情感。
说着便去拿捻子点了煤炭生火,快手快脚地翻开药包,煎药起来,俄然想起庆儿鬼鬼祟祟的模样,兴儿悚然变色道:“是不是庆儿给你吃了甚么药?这个天杀的!”
“我原劝过了的,他不依,说只要老子经验儿子的事理,没有儿子经验老子的事理,叫我如何办。”兴儿闷闷地说了几句,告别分开了。
并不是胡君荣没有医术,而是胡君荣医德实在是渣,别看他道貌岸然的,实在唯利是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