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敏在一边说道:“会归去换身衣裳,你也没吃多少东西,待会我让人给你送些吃食到你的院子里,你不必过来了。”黛玉应了,牵着令嫒的手,又见到宁哥儿灵巧的坐在一边,柔声问道:“宁哥儿,要不要去姑姑的院子里?”
黛玉笑言:“哥哥分开家那么久,终究返来了。”可不知想到甚么叹道:“他走的时候宁哥儿还没出世了,返来的时候,宁哥儿都会说话走路了。另有令嫒,也不晓得能不能记得她父亲。”徐华家的见黛玉脸上没了动静安慰道:“这父子本性,血脉相连。”
黛玉哼一声不睬睬宝琴,却见到宝琴讪讪的模样软了心肠,用手指导了点宝琴的额头道:“你错就错在让仇者快亲者痛。”黛玉忍不住抱怨道:“你整日里这幅模样只能让我们这些人担忧挂怀,别人晓得了只会笑话你罢了。并且你还小呢,今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不想着如何好好过日子,只一味想着削发信佛。”
主仆两人正议论着林旸的信,那边徐华家的一脸喜气的走过来,笑道:“夫人让我奉告女人一声,大爷不日要返来了。”“真的,哎呦。”黛玉一听这动静就忙扭头去看徐华家的,到忘了竹喧在给她梳头,头发被扯了一下。
黛玉怒其不争道:“你哥哥如果在乎这些的人就不会想着让你退亲了,你呀你,明显挺聪明的女人如何犯起傻来了,照我说,你甚么都别想,只把你的日子过好就是了,每日都欢愉才是,如许才不负你哥哥的心机,也不负我母亲之前的操心。”
令嫒闹了一会子才佯装漂亮道:“我不活力啦。”黛玉忍着笑:“晓得啦,今后可不敢惹你这个小魔星了。”又叹口气道:“你倒是吃饱了,可我还饿着呢。”令嫒的眼睛滴溜溜转几圈后,拿起本身的汤勺道:“我喂姑姑。”说着舀起一勺汤颤颤巍巍的往黛玉嘴边送去。
是以黛玉见到宝琴还是寡欢的神采,忍不住肝火中烧指着宝琴道:“我竟是看错了你了,本来觉得你是豁达之人,想不到却自怨自艾。”又背过身去道:“你还是快快走了吧,省的让这风景污了你的眼,也免得让我看到你伤春悲秋。”
令嫒自小在黛玉的眼皮子底下长大,和黛玉非常靠近,连早晨睡觉都要和黛玉一起。相较之下,宁哥儿对这个姑姑却有些陌生,黛玉也不觉得意细心的照看他,和令嫒一同为他沐浴,喂他东西吃,领着他出去玩,没几日,宁哥儿一见黛玉就伸手让黛玉抱。
贾敏含笑着听着赖大师的夸耀这门婚事是如何如何好,两人是如何班配,内心却考虑起来,她给探春说婚事的,因着长幼有序,曾问了宝玉的婚事,贾母只说宝玉命里不该早娶,先定下探春的婚事就是了,没想到才过了多长日子,就冷不丁的定下史湘云了。
黛玉表示竹喧退下,握着着头发道:“哥哥要返来啦。”徐华家的看了一眼神采惨白的竹喧才上前道:“是真的,大略要十月就到家了。”又伸手给黛玉揉一揉头皮嗔道:“女人还跟小孩子一样,毛毛躁躁沉不住气。”黛玉忍不住笑起来:“我欢畅嘛。”
宝琴被黛玉的一席话给弄懵了,回过神来忙到黛玉面前告饶道:“林姐姐,好姐姐是我错了。”黛玉盯着她问道:“那你说说你那里错了?”宝琴没防备她问了这么一句,一下子呆楞在那里。
宝琴的神采凝重起来,黛玉晓得她算是听进了,这才拉住她的手掰碎了给她分辩起来,不过乎是大师为她的事情操心着力了,为着这些也得好好过日子,再则打起精力找门好婚事,才不至于让梅家看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