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贾敏曾听了一耳朵说是史家成心向和卫家攀亲,便觉得史湘云会许给卫家,谁晓得竟许给了贾宝玉,论起来,史湘云虽父母双亡,但有两个为侯的师父且又是嫡长女,嫁给贾宝玉算是低嫁了。
主仆两人正议论着林旸的信,那边徐华家的一脸喜气的走过来,笑道:“夫人让我奉告女人一声,大爷不日要返来了。”“真的,哎呦。”黛玉一听这动静就忙扭头去看徐华家的,到忘了竹喧在给她梳头,头发被扯了一下。
两人说了一下午的话,中间宝琴又大哭一场,归去的时候眼睛还红肿着,但是精力量却不一样了,来之前还如同垂暮白叟普通老气沉沉,归去的时候却透着豆蔻韶华才有的明丽光辉。用徐华家的话,就是眼睛里都透着光,有了活力。
黛玉等人在庄子上待得乐不思蜀,贾敏也不拘着她,只是细细叮咛她必然要带上人才气出门。黛玉也晓得分寸,在夙起以后,领着令嫒绕着地步转一圈后在回府吃早餐,其他的时候多数待在庄子里。
宝琴的神采凝重起来,黛玉晓得她算是听进了,这才拉住她的手掰碎了给她分辩起来,不过乎是大师为她的事情操心着力了,为着这些也得好好过日子,再则打起精力找门好婚事,才不至于让梅家看笑话。
哄睡了宁哥儿和令嫒时候,黛玉才坐在打扮台前有一下没一下的心不在焉的梳着本身的头发,出去的竹喧见了忍不住捂嘴笑了:“还是我来吧。”黛玉把梳子交给竹喧后才轻叹道:“明天都初五了。”
是以黛玉见到宝琴还是寡欢的神采,忍不住肝火中烧指着宝琴道:“我竟是看错了你了,本来觉得你是豁达之人,想不到却自怨自艾。”又背过身去道:“你还是快快走了吧,省的让这风景污了你的眼,也免得让我看到你伤春悲秋。”
贾敏听了这话忙翻身坐起来问道:“这话如何说?是不是朝中有甚么动静传出来了?”林海忙扶住她的肩膀道:“我随口这么一说罢了,你别焦急,快躺下,夜里凉。”贾敏气急胡乱的拍了他几下道:“又吓我。”
一边的林海和贾敏笑眯眯的看着姑侄俩打趣,见令嫒的行动后,贾敏在一边焦急的道:“玉儿,快去接着,别洒了。”话音刚落,令嫒手里的汤就尽数洒在了黛玉的裙子上,黛玉忍着住笑起来,令嫒本有些不美意义,可在听到黛玉的笑声后刷的一下子扑到黛玉的怀里,黛玉一边拍着她的头一边安抚她道:“我晓得你心疼姑姑可你年纪还小呢,做不来这些事的,等你大些就好了。”
她操心的是薛宝琴的事情,自从宝琴退了婚事以后一向待在家里郁郁不乐,还不准别人提起她的婚事,说的多了就说绞了头发做姑子去。黛玉晓得这是她想拧巴了,得让她转过来才是。
黛玉哼一声不睬睬宝琴,却见到宝琴讪讪的模样软了心肠,用手指导了点宝琴的额头道:“你错就错在让仇者快亲者痛。”黛玉忍不住抱怨道:“你整日里这幅模样只能让我们这些人担忧挂怀,别人晓得了只会笑话你罢了。并且你还小呢,今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不想着如何好好过日子,只一味想着削发信佛。”
贾敏在一边说道:“会归去换身衣裳,你也没吃多少东西,待会我让人给你送些吃食到你的院子里,你不必过来了。”黛玉应了,牵着令嫒的手,又见到宁哥儿灵巧的坐在一边,柔声问道:“宁哥儿,要不要去姑姑的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