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她也是过来人,天然清楚太早生养对女子的身子和孩子都不好,只是陈珩已经十九了,也不好担搁太久,因此母子两商讨了一回,折中了一下,议定在一年后再择谷旦下聘,赵虎不太懂这些,史氏是毫不在乎,是以都无贰言。
这日,紫菀正在房内绣嫁奁,忽听小丫头来回话,说黛玉韩蕙等人到了,紫菀正觉在家闷得慌,闻言欢乐非常,忙命人请出去。
黛玉当即笑道:“姐夫可真真故意,前儿是点心,昨儿是书画,本日竟抬了个箱子来,想来又是送的好东西,淡菊,快翻开我们看看。”
一时淡菊几人端上茶来,紫菀又命摆了上好的茶果,世人一面吃茶,一面谈笑,湘云最是闲不住的,极爱谈笑,有她在的处所如何都不会冷僻。
现在已近年下,况紫菀只十五岁,倒不焦急结婚,陈夫人固然有些心急,但自来攀亲都是如此,若不是极特别环境,普通三媒六聘下来都要一两年的工夫。
家世丰度样样出众,早两年便有人家探听了,只是锦乡侯伉俪夙来心疼这个女儿,相看了好些人家,皆没有中意的,是以还未许人。
世人皆点头发笑,凤姐见状忙岔开了话头,提及脂粉钗环衣裳等事。
第一个承担方一翻开,世人便一阵惊呼,本来内里是一件火红色的狐裘,外相细致柔滑,光彩敞亮,如同燃烧的火焰,刺眼至极。竟是极品红狐的外相缝制而成的,狐皮不算甚么贵重的物什,但是像这般红的如此纯粹夺目的红狐倒是极其奇怪。
紫菀虽有些羞怯,但仍落落风雅地给世人施礼,只是双颊生晕,更加显得鲜艳绝伦。
黛玉眸子一转,便笑道:“这红狐在我们这儿可不常见到,向来只要关外那等酷寒之地才有,何况这狐皮这般贵重,想来是姐夫特地在北边猎的罢?”
韩蕙原是打趣紫菀,谁想话头竟转道本身身上了。
乃是金项圈一对、金镯子一对、金耳环一对、金戒指一对、虽是金子打的,却极精美新奇,不见涓滴俗气。别的另有衣裳并八匹软绸、八匹锦缎,花腔新奇新奇,面料精彩华贵,光彩夺目。
凤姐不等世人答话,忙抢先道:“可不是,早就说要来看mm的,只是想着府上这两日定慌乱的很,mm也不得闲,便不敢打搅,直到本日才来。”
未几时,各家夫人诰命都已到了,
韩蕙正拈了一枚榛子,闻言便笑道:“姐姐绣嫁奁都来不及了,那里会闲?”
匣子里另有一封信,紫菀翻开一看,本来这狐皮是他在北疆可巧猎到的,那些宝石都是他在北疆兵戈时得的,分了三份,一份给了陈夫人,一份给了陈玥,一份便给了紫菀打金饰。
这厢,陈珩方打发人给紫菀送了东西畴昔,才进院门,忽见陈夫人的大丫头丁香劈面而来,见了他忙福身,道:“二爷,太太找了您好久了,这会子正在上房等着您呢,快畴昔罢。”
韩蕙一时嘴快,话一出口方觉不当,自悔讲错,顿时涨红了脸,缩到紫菀身后不美意义出来。
那对玉镯和花冠倒是他特地请一名教员傅为她做的,本想赶在她生辰前送给她的,偏当时还没做好,直到昨日才得。
紫菀不由面色一红,嗔了黛玉一眼,笑道:“就你聪明。”
是以除了和赵家交好的世交故旧以外,其他不常来往的人家竟也都到了。
至此,陈赵两家的婚事便是正式定下了,三书六礼已过了大半,只剩下纳征、请期和亲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