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菀闻言,嗔了她一眼,道:“mm说的甚么话,我整日里闲在家里,正想着你们来同我说说话呢。”
本日来的诰命夫人都是有些身份的,一眼便认了出来,这绸缎皆是御赐之物,乃是上月江南织造府才出的新奇花腔的绸缎,只四样色彩花腔,拢共才百十来匹,都是进上的,只几家达官权贵之家方得了一点子,没想到乾元帝竟赐了十几匹给陈家,实在是尊玉面子。
此言一出,宝钗探春几人都红了脸,紫菀也是又气又笑,轻拍了韩蕙一下,笑骂道:“你这丫头,更加不像了,这话也是你一个女人家说的?”
接着陈夫人又奉上了陈珩的大红庚帖,史氏命人接了,亦回了礼。
况她也是过来人,天然清楚太早生养对女子的身子和孩子都不好,只是陈珩已经十九了,也不好担搁太久,因此母子两商讨了一回,折中了一下,议定在一年后再择谷旦下聘,赵虎不太懂这些,史氏是毫不在乎,是以都无贰言。
匣子里另有一封信,紫菀翻开一看,本来这狐皮是他在北疆可巧猎到的,那些宝石都是他在北疆兵戈时得的,分了三份,一份给了陈夫人,一份给了陈玥,一份便给了紫菀打金饰。
凤姐不等世人答话,忙抢先道:“可不是,早就说要来看mm的,只是想着府上这两日定慌乱的很,mm也不得闲,便不敢打搅,直到本日才来。”
赵虎向来颇受乾元帝倚重,现在位列三品,身后又有史家、贾家、林家等姻亲故旧。
陈夫人又拿出一支赤金累丝镶红宝的凤头钗来,这凤钗打造的极精美,所用宝石也是上等的鸽血红,光彩匀净,极其贵重,只是固然炸过,却能够看出有些年初了,花腔亦是旧时的款式。
韩蕙正拈了一枚榛子,闻言便笑道:“姐姐绣嫁奁都来不及了,那里会闲?”
待进了上房,却见陈夫人正坐在炕上看信。陈珩请了安,方道:“不知母亲唤儿子前来有何事叮咛?”
陈珩更是不消说了,夙来品级易升,爵位却极可贵,而他不但升了品级,还被赐了爵位,更是得乾元帝亲身赐婚,这但是可贵的殊荣,可见当今对他的看重。
这日一大早,淡菊等人早早便唤醒了紫菀,给她梳洗打扮。换了新衣,上了妆,戴了那套金镶宝珠的头面。
第一个承担方一翻开,世人便一阵惊呼,本来内里是一件火红色的狐裘,外相细致柔滑,光彩敞亮,如同燃烧的火焰,刺眼至极。竟是极品红狐的外相缝制而成的,狐皮不算甚么贵重的物什,但是像这般红的如此纯粹夺目的红狐倒是极其奇怪。
陈夫人闻言,把手中的函件放下,让世人都下去了,方道:“你也大了,身边早该有人奉侍了,只是一时势多,便把这事给忘了,本来倒罢了,现在既然已经订婚了,也该晓得人事了,身边还没小我服侍,像甚么话。”
世人酬酢了一回,到了吉时,史氏便命人请了紫菀出来。
紫菀闻言不由双颊晕红,看了她一眼,也笑道:“你也别笑话我,你可只比我小了半岁,甚么时候听你的喜信儿?”
紫菀虽有些羞怯,但仍落落风雅地给世人施礼,只是双颊生晕,更加显得鲜艳绝伦。
托着花冠细细看了半晌,方命淡菊把东西好生收起来。
世人皆是失神,半晌方回过神来,皆赞叹不已,冯将军夫人这一两年身上有些不好,便不大出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