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轻易忙完,又接到了好几家夫人的帖子,请她前去赏花吃酒,紫菀问过陈珩以后,方挑了几家的帖子回了。
绣竹没法,只得拿了床锦被给她细心盖好,又怕屋里不敷和缓,忙揭起炭盆,往内里多添了两块银丝炭,方同婢女轻手重脚出了里间。
陈珩在门外便听得房中传来一阵笑闹声,不由莞尔一笑,见那丫头还欲通报,便摆了摆手,自掀了帘子出来。
婢女闻言摇点头,轻声道:“许是前些日子累着了,又要安插家具,打扫房舍,还要应酬寒暄,没一日得闲,现在天又冷,我们奶奶夙来畏寒,天然懒怠些。”
紫菀正一心看牌,并未留意,还是绿云昂首时看到了,忙扔了手中的骨牌站起家存候,世人这才发觉陈珩返来了,都忙不迭的存候。
正说话间,便见绿云提了个小食盒过来,笑道:“奶奶,这是厨房刚做的两样点心,您吃点子垫垫罢。”说罢把点心摆在小炕桌上,倒是一碟奶油卷酥,一碟桂花糕,想是才出锅,还是热气腾腾的,甜香扑鼻,非常诱人。
紫菀点点头,当即带着淡菊等人办理行囊,她的衣裳有好几百套,足足装了十几口箱子,不成能都带畴昔,便细细遴选了一番,每季衣裳衣裳都各带了六十套,金饰头面六十套,另有几十匹绫罗绸缎,大小外相称等,除了家常穿戴所用之物,另清算了好些药材,赵虎给的那两支人参也取了出来,一并装在箱子里头。
紫菀这才眉开眼笑起来,道:“这个好,我方才还说本日下雪,正合适吃热锅子呢。”明显不久前才吃了点心,这会子想起涮羊肉的甘旨竟又有些饿了。
紫菀闻言心中更加迷惑,只是看陈夫人的模样并不肯多说,也不好再问下去,只得掩下了疑问。
淡菊闻言皱了皱眉,道:“现在天短,白日里走了困,只怕早晨又要睡不着了,我们还是叫起奶奶,陪她说说话,混过困去就好了。”
淡菊见紫菀另有些困意,忙去暖壶里倒了碗热羊奶过来,紫菀喝了几口,这才复苏了些。
紫菀点了点头,随后才觉不对,忙抬开端看向陈夫人,迷惑道:“太太的意义是?”
陈珩闻言皱眉道:“鄙谚说医者不自医,还是请个大夫来看看罢。”
及至到了玄月初十这日,陈珩拜过宗祠后便携了紫菀解缆,众亲朋直送至挥泪亭方回。
陈夫人见她衣裳都没换,便知她是听了传话便马上赶来的,心中更加对劲,便招手叫她上前,笑道:“今儿叫你来不为别的,只是有几句话叮嘱你。”
厨房里已经预备的差未几了,闻言忙清算了几样夏季的菜蔬,连肉带锅子一并送了上来。
紫菀方从贾家返来,便见陈夫人身边的大丫环丁香过来传话说陈夫人请她去上房说话。紫菀闻言,不敢让陈夫人久等,来不及换衣,只略梳洗了一下便去了。
绣竹闻言也觉有理,点了点头不再言语,只是见紫菀这般歪着到底不放心,忙上前轻声唤道:“奶奶,您如果困了,便去床上睡一会儿罢,我去给您铺床去。”
紫菀一闻这香味便觉食指大动,那点睡意顿时没了,忙洗了手,坐到炕上吃了起来,本日也不知如何回事,特别轻易饿,才吃了饭没多久,不到饭点就又饿了。
繁忙了五六天,总算摒挡安妥了,以后又是与众亲朋告别,各家都说要给他们伉俪摆酒饯行,只是时候太紧,紫菀与陈珩也没法一一前去,便只去了赵家和林家,其他的都直言回绝了,世人也晓得他们的难堪之处,倒也非常谅解,并未苛责。
婢女正与绣竹在一旁做针线,见状忙上前捡起书籍,绣竹微微蹙眉,迷惑道:“奶奶这两日是如何了,怎的这般爱困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