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明眼人谁不晓得赵mm跟林家更亲?天然是送去林家更安妥。”
凤姐挑眉一笑,命平儿收了,道:“既是我们琏二爷的情意,平儿你便收了,今儿从速把这些摒挡好,待会儿一并给林家送去。”
那几匹纱罗也都是新奇花腔的,色彩光鲜,轻软厚密,甚是可贵。
另一个锦盒中倒是一对极精美的羊脂白玉马,这玉马约莫三寸来高,乃是以上等羊脂白玉砥砺而成,玉质细致温润,毫无瑕疵,非常宝贵。
正说话间,便听得外间小丫头存候的声音,倒是陈珩过来了,他那一身衣裳湿了又干干了又湿,现在又是夏季,味道实在好闻不到那里去,故而方才先去简朴梳洗了一番,换了衣裳,又洗了手,这才出去。
打量了很久,方笑道:“我们虎头的眉眼像你多些,只下巴和鼻子像我。”关于孩子的名字伉俪两早就拟了一大堆,却仍旧不对劲,且不知男女,只得临时搁置了,乳名却一早便商奉迎了,如果男孩便叫虎头,女孩便叫姣姣,是以陈珩方有此言。
紫菀见状点头笑道:“你傻站着做甚么?还不过来见见你儿子。”
这些人脱手也极风雅,填盆的金银都不知收了多少,那收生姥姥乐得不可,嘴都合不拢了。
紫菀摇了点头,哽咽道:“没有,我是喜极而泣。”
淡菊等人正端着一进屋便见紫菀在堕泪,心中一跳,忙快步走了过来,急道:“奶奶如何了?但是另有那里不适?”一面说着一面忙拿了帕子帮她拭泪。
凤姐横了他一眼,嗔道:“当初若不是赵mm劝我养好身子,又送了阿谁补血丸药的方剂,我也没有本日,多亏了赵mm,我们才得了芾哥儿,天然要好好感谢人家。”
以后的满月宴也办的极其热烈,陈珩与紫菀商讨了好久,终究把虎头的大名给定下了,因是从水字辈,便取了一个泓字,取静水流深,大智无言之意。
只是当着陈夫人的面不敢透暴露来,回房后却再无顾忌,忍不住跟本身的嬷嬷抱怨了几句。
陈珩先是一怔,随即也反应过来,他与紫菀伉俪情分极好,但都是在内室当中,现在当着这很多人的面,也有些不安闲,正巧外头丫头传话说各府上打发了人前来道贺,陈珩便轻咳了声,对紫菀道:“今儿你也累着了,别再费心了,好生安息罢,外头的事我去摒挡。”说罢便回身出去了。
陈珩面上一红,孙嬷嬷见状笑道:“不管像谁,老是脱不了父母的影子,凭二爷和奶奶的边幅,我们哥儿不管像谁,将来都是个万里挑一的俊哥儿。”
现在除了安然州节度使,便是陈珩品阶最高,况他又是奉皇命驻守安然州,简在帝心,世人早就想着阿谀一二。
淡菊等人也在一旁笑道:“嬷嬷说的极是,我们哥儿的模样天然是无人能及的。”
以后是冗长的坐月子,产妇出产后本就体虚,最易出汗,现在又正值夏季,气候酷热,更是汗出如水,偏又不能用冰,更加难过,常常刚换上洁净衣裳,没一会就又被汗水湿透了,一日下来都要换十来身衣裳。
陈夫人更是笑得合不拢嘴,带着丫头婆子们把库房翻来倒去,揣摩着给自家宝贝孙子送些甚么东西,一会子是精美顽器,一会是绫罗绸缎,乃至连孤本字帖、古玩安排、名砚古墨都翻出来了,不到半日工夫便装了好几口箱子。
这些与其别人比是不差甚么,可与紫菀那丰富的嫁奁比拟倒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陈珩谨慎坐过来,探着身子看着襁褓中的小家伙,谨慎翼翼地伸了伸手,看着儿子红彤彤软嫩嫩的小面庞,到底没敢碰,只痴痴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