菡萏见了也是极其惊奇,没想到紫菀才当差没多久就攒下了这么多好料子,心中也有些迷惑起来。
紫菀忙道:“都备好了,只是不晓得好不好,一会子姐姐再帮我掌掌眼,再有就是缺了熨斗和量尺,还得要借姐姐的使。”
紫菀忙止住了,把捧盒放下,笑道:“我不吃茶,姐姐不必忙了,再说我们也不是外人,这般客气做甚么,我今儿过来,一是得了几样点心,想着姐姐爱吃甜的,便送来给姐姐尝尝,二是有件事想请姐姐帮手。”
紫菀想了想,便决定做些东西给韩蕙,她到林家的日子虽不算长,但林母与贾敏都极其风雅,这些光阴来赏了很多金饰及衣料,她现在也积累下了很多东西,光是各式衣料尺头就不下二三十匹,不是上用的便是官用的,都是极好的。
菡萏不及芍药年长,但技术却也差不了多少,并且为人温雅可亲,不若芍药狷介自夸,平日与紫菀相处的也极好。
菡萏闻谈笑道:“难为mm想着我,我也就不客气了,有甚么事我能帮上忙的,mm固然说。”
她母亲原是绣坊的绣娘,一手苏绣技术非常高深,菡萏也担当了她母亲的妙技术,对刺绣一道极其痴迷,见了新奇花腔便走不动道,现在她那边的花腔子已经存了好几百张,都是她收藏的,极其精美新奇。
紫菀闻谈笑道:“我选了几张花腔子,就不晓得行不可,姐姐帮我看看。”说罢从小螺屉里取了几张花腔子递给菡萏。
紫菀到时菡萏正在裁剪,见了她忙把剪子一撂,笑道:“mm这会子怎的过来了,可真是稀客,快请坐。”说罢又要去泡茶。
紫菀笑道:“这些都是我胡乱画的,姐姐看看可还行吗?”
紫菀心中估摸着韩蕙的身量与本身相称,只个头比本身略矮几寸,因此笑道:“她的身量与我相仿,只略矮两寸,其他的都相差不大。我想着用那匹绿色宫绸做一条百褶裙,那匹鹅黄色的缎子就做一件褙子,那匹新月白的蜀锦就做一条留仙裙,那匹红色哆罗呢做一件对襟褂子,姐姐看如何?”
紫菀把选好的衣料放在桌上,看了看天气,估摸着菡萏昼寝应当醒了,想着菡萏平日爱吃甜的,便拿捧盒装了几碟贾敏给的点心往菡萏房里去。
紫菀便笑道:“不过几张花腔子罢了,姐姐要拿去就是了,我那边另有几张鞋面的,一会子给姐姐一道带归去。”
菡萏与紫菀相处的光阴虽不算长,但两情面分却不错,紫菀年纪虽小,做事却非常慎重妥当,极其聪明识相。
在林府众丫环当中,论出身紫菀算是最好的,又曾读书识字,比她们又强了一层,但她固然得林母与贾敏的看重,却一点儿也不浮滑,叮咛她做事也向来不躲懒,为人也风雅,平日得的甚么果子点心都是散给别人吃,到处与报酬善,也从不占人便宜,菡萏极爱她为人。
按理来讲请芍药帮手是最好,只是芍药固然技术极好,性子却有些傲岸,现在是除了林母的叮咛,等闲不动针线。
她心机细致,早就发明自打紫菀到了林府,府里的几位主子便待她有些分歧,固然是领着二等的月例,吃穿用度却比她们几个一等的也差不了多少,便是平日得的犒赏也要比别个好些。
紫菀回了房里,春雨却不在,想是在林母房里奉侍,把东西放好,又清算了一遍屋子,忙完了只觉浑身酸软,不想转动,便歪在床上入迷。
想着韩蕙年纪还小,那些织金缂丝的锦缎过分厚重富丽,也分歧适她,紫菀便选了些色彩柔滑的软绸、纱罗之类,这些料子穿戴温馨,且色彩光鲜,合适小女人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