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忙起家回道:“昨儿进的金陵,此次来是送贺礼,我们家与甄家乃是世交,来往极密切的,因下月便是奉圣夫人的七十大寿,我们太太便打发我们过来送寿礼。”
李大人又是国子监祭酒,桃李满天下,对贾珠今后的出息也极有助益,想来贾政也是是以才定的李家。
林母在一旁听了半晌,此时便对贾敏道:“既如此,想必是有好动静,你也别急,先把人请出去罢,一会子好生问问便清楚了。”
春雨正端了茶盏吃茶,闻言忙摆了摆手,说道:“跟你谈笑呢,这般好的东西,你好生收着罢,可别随便给人。”她彻夜还得在林母房里上夜,喝完茶便走了。
贾敏闻言不由吃了一惊,忙道:“这是如何说,怎的这会子打发人来了,来的是谁?莫不是出了甚么事不成?”想起上回送节礼的人返来时也没传闻过出了甚么事,倒是贾母的信中提了两句贾珠的婚事,说是已经相看了几家人家了,只是还不决下,现在来信,莫不是婚事已经定下了?
刚篦了几下头发,忽见春雨捧着一个红锦匣子出去,见她在梳头,便笑道:“可巧了,你现在头发长好了,也能够戴些金饰了,这是方才老太太说赏你的金饰,可真真是精美非常,连我都有些眼红了,你好生收着罢。”说罢把匣子放到妆台上。
林如海闻言更是迷惑,昂首看向贾敏,贾敏摇了点头,等丫头们都退下去了,方把贾母的信递给林如海,叹道:“老爷看了可别活力,我是已经不晓得该说甚么了。”
她留了大半年的头,现在终究有了一头乌压压的长发,因此格外珍惜,上回特地去大厨房了要了些淘米水过来,用瓷坛装了,又放了些晒干的各色花瓣,每次洗头都用些,现在一头秀发乌黑如墨,极其和婉。
贾敏闻得娘家统统安好,方放了心,又问贾母,赖大师的忙回道:“府里的主子们统统都好,只是克日因着珠大爷的婚事慌乱了些,老太太身子也还结实,就是顾虑姑太太,我这里另有给姑太太的一封信,老太太叮嘱我必然要亲身交到姑太太手里。”说罢赖大师的便取了贾母的函件出来,寒梅忙接过,呈给贾敏。
贾敏闻谈笑道:“到底老太太疼我,那我可就去了。”见林母笑着点了点头,方福身退出去了,贾家四人也告别了林母,一道去了贾敏的上房。
此时房中一片寂静,过了半晌,贾敏回过神来,勉强笑道:“赖姐姐一起辛苦,我已着人安排好了客房,几位先去用膳,好生安息几日,待我回了信你们再带归去。”
林百口的下去,不一会子领了四个女人出去。
贾敏心中五味杂陈,也不晓得该说甚么,半晌叮咛清荷几个:“把这些东西另行登记造册,好生收起来罢。”
边框四周是金累丝的花叶和十八个石碗,内嵌红、蓝宝石和绿松石。边框里嵌一枚小巧玉,白玉碾作一幅牡丹鸾鸟图,一枝牡丹花开中间,鸾鸟一双回环摆布,一只俯身举头,一只转颈傲视。长尾与花枝交相缠绕把空间填满。
贾敏领着世人回了上房,落了座,丫环们上了茶,贾敏方向几人探听贾府近况,赖大师的一一说了,说了贾珠订了亲,现在正在家苦读,筹办来岁了局等等,又说了些宝玉的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