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菀见状,表情俄然好了很多,接过筷子,低头吃了起来。
林母便道:“那和尚说是有怪杰扰乱了天机,又有文曲星相护,这才改了我们家的命数,如此说来,怪杰是指紫菀丫头,文曲星指的又是谁呢?”
春雨见状,叹了口气,回身出去了。
林母等人入了席,调开桌椅,列举杯盘,一时饭毕,簌了口,洗了手,仍回了林母上房内说话。
春雨觉得她是在想那癞头和尚的话,她也深思了好久,闻言便道:“也是奇了,那癞头和尚也不知是那里来的,怎的见了你以后就吓得那样,还说了那么些疯话,实在让人摸不着脑筋,到底是甚么意义?你听明白没有?”
春雨见状,也就不再推让,笑说道:“那就劳烦太太了,奴婢们可就真去了?”
说罢出来,揭开食盒,把饭菜一一摆上桌。
依那和尚所说,竟像是紫菀窜改了林家的运气,细想起来,紫菀当初若没有来报案,本身就破不了阿谁案子,也就救不了赵家的公子,如此一来林家也不会和赵家扯上干系,天然不会有王氏荐医之事。
自向来到这个天下,她便逼迫本身把宿世各种都忘记,奉告本身要好好活下去,但心中何尝没有些期望,但愿这只是个梦,一觉醒来还是在本身阿谁熟谙的天下,有亲人,有朋友,哪怕离得再远,仍然相互牵挂着。
贾敏也道:“可不是,可贵的是性子慎重,便是我们这般待她,还是那般,从不掐尖要强,固然年纪小,但行事极全面,最是详确体贴的。不说别的,前儿我竟不知玉儿心中有了心结,多亏了她帮着开解,才让玉儿回转过来。”
回了屋里,不见人影,进了里间,才看到紫菀坐在床上,身上只穿戴红绸小棉袄,双手抱膝,坐在那边发楞。
这边厢林母等人谈笑了一回,黛玉便有些困乏,嚷着要睡,贾敏见状,便先带黛玉去了西暖阁,看着她睡下了,叮嘱张妈妈等人细心照看,便又到耳房里看了回保哥儿,见也已经吃了奶睡了,又叮嘱了奶娘丫头们一回,方回了林母正房。
只紫菀实在没有精力了,便推说身上不好,先回房去了。
贾敏闻言也看向林如海,林如海思虑半晌,道:“既要知根知底,又要脾气慈悲刻薄,家世又不能太低,一时半会倒不好找,何况现在也不是好机会,甄家那边还没有放下当初那件案子,现在出去对紫菀丫头来讲也不平安,竟还是先等两三年罢。
贾敏笑道:“看来果然我们家的变数是应在紫菀身上,我原就说那孩子是个有福的,现在可见不错罢?”又转头对林如海道:“老爷本来还说这孩子心机太深了些,现在可放心了罢??”
林母听了这话,细想了想,说道:“你说的也有事理,既如此,只得再委曲她几年了。”
贾敏回道:“张妈妈和雪雁在跟前伏侍,保哥儿那儿我也去看过了,奶娘喂了奶,这会子也已经睡下了,奶娘丫头们都看着呢,老太太放心。”
过了一会子,世人都吃得差未几了,夏至便说可贵今儿来的这般齐备,不如一道抹骨牌去,世人闻言都应好,都齐往夏至屋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