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闻言便搂了贾敏的脖子,娇声道:“妈妈,祖母说你要给我生个弟弟了,是真的吗?”
黛玉闻言点了点小脑袋,脆生生道:“欢畅,玉儿喜好弟弟。”
孙姨娘闻言一怔,随即脸上一红,忙道:“今儿已经好了,并无不适,多谢太太挂念。”
几人正说话,春雨忽觉一股充满寒意的目光扫了过来,不由打了个寒噤,仓猝转头,并无别人,只孙姨娘等人方出来,远远地站在一颗石榴树下说话,并未看向这边。不由有些迷惑,莫非方才是本身的错觉不成?春雨摸了摸脖子,正在迷惑间,忽听紫菀叫她,忙应了一声,只得把此事丢开不提。
两人进了屋里,见清荷正倚在软榻上闭目养神,听到动静,睁眼一看,见她两个来了,便欲起家相迎,紫菀吓了一跳,忙上前按住了,道:“姐姐身上另有伤呢,可别乱动,我们又不是外人,这般客气做甚么!”
贾敏闻言脸上也有了些笑意,让她们起家,又让丫头们端了杌子过来。
两人与清荷闲话了一回,叮嘱她好生疗养,方出来了。
说罢世人皆福身下去,道:“祝太太早生贵子,福寿绵长。”
春雨便问道:“今儿觉着如何样?可疼的好些了么?”
紫菀见状吓了一跳,忙道:“姐姐可谨慎些,我昨儿听周大夫说固然没伤到筋骨,到底扭到了手腕,很多重视,好生养几日,不然今后留下病根可不是闹着玩的。”
林如海与贾敏相视一笑,贾敏便笑道:“哦,这是为何?”
想到此处,紫菀不由悄悄叹了口气,只但愿这些都是本身杞人忧天吧。
现在贾敏有孕,若生个女孩儿倒还罢了,若公然生下嫡子,那天然是林家将来的担当人,将担当林家的大半家业,按理来讲,保哥儿将来能得三成都是极丰富的了。虽说端方如此,但只怕孙姨娘一定甘心,所谓为母则强,本来保哥儿是林家独一的男丁,林家将来也会是他的,若统统化为泡影,以孙姨娘那般的性子,为了保哥儿,指不定做出甚么事来。
周姨娘看也不看林如海那边,只抿嘴笑道:“mm另有一幅画没画完,就不陪几位姐姐了,告别。”说罢,轻柔一笑,扶着丫头的手摇摇的归去了。钱姨娘见状,想起平日林如海去周姨娘房里最多,不由暗恨在心,呸了一声,骂道:“举人的女儿就了不起了?尽会妆狐媚子!”说罢也扯了帕子走了。李姨娘本就木头似的,话也没说,捻着佛珠,回身走了。
黛玉嘟了嘟嘴,又细细看了贾敏的肚子好半晌,有些不乐道:“玉儿没有扯谎,本来就是弟弟。”娇憨的小模样敬爱的不可,林如海与贾敏尽皆发笑。
才出了正院,便见林如海牵着黛玉劈面走来,两人忙福身施礼。林如海摆手让她两个起来,黛玉手中公然掐了几朵白玉兰,色白如玉,气味芳香,见了紫菀与春雨极其欢畅,分了两朵白玉兰给她们,笑嘻嘻道:“这个是爹爹带玉儿摘的,可香了,给姐姐戴。”
次日一早,林母便让春雨与紫菀从梯己中找了好些精美的东西出来,给贾敏院里送去,古玩安排,绫罗绸缎,头面金饰,俱是上好的,摆了满满一屋。
少时,便见孙姨娘打头,前面是周姨娘、白姨娘等人,出去便给贾敏请了安,贾敏笑道:“今儿怎的来的这么齐备了。”
去看看她罢。我方才去看她的时候还醒着呢,这会子想来没睡。”春雨与紫菀告了退,回身往清荷房里去。
那穿红绫袄的小丫头忙道:“姐姐刚吃了药,倒未曾睡,两位姐姐出来便是。”说着便打起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