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敏公然派人连夜护送陈玥一家分开,以后传闻那两拨人在扬州又待了十来日,一向没找到人便也都拜别了。紫菀等人这才放下心来。
英莲闻言,便把这事丢开了,笑道:“方才来了一大串人,说是甚么张大人家的家眷,我也不熟谙,我妈和老太太在那边同人家闲话呢,我坐了一会子,怪烦厌的,便出来寻你了。
紫菀忙陈玥按住方才的处所,一面把捣碎的侧柏叶敷了上去。陈珩只觉伤处一片清冷,痛苦也减少了些。
王安家的忙道不敢,又说了两句,便自去了。
陈玥闻言方反应过来,忙拿了帕子压住伤口,只是出血太多,没一会一条干清干净的帕子转眼就湿透了,而陈珩的神采也越来越白。
紫菀低头看了一眼,她今儿穿的是石榴红绫的裙子,不留意的话应当看不出来,便扯了一把青草擦拭手上的血迹,一面笑道:“无妨,反正这裙子也不如何看得出来,我今儿也带了衣裳出来,一会子归去换了便是。”
紫菀见状,晓得怕是伤着了血管,若不及时止血,一旦失血过量,只怕会有伤害。
紫菀闻言,张了张嘴,却又不晓得该说甚么,陈玥见状忙抹了抹泪,对紫菀歉然道:“姐姐,这是我二哥陈珩,他只是一时过分担忧我,这才无状了些,并非成心冲犯姐姐,还请姐姐包涵。”
陈珩见状,便道了声谢,方在一边的大石头上坐下。
又找了一对金镶玉镯和几个金玉戒指、一对硬红镶金大耳坠子、一对红宝石耳环,一一用荷包装了。
陈珩闻言,便点了点头,听得那边的说话声越来越近,不及细想拉了正欲说话的陈玥便仓猝分开了。
紫菀闻言,点了点头,待捣好药,方渐渐解开陈珩左臂缠着的布条,只见伤口血肉恍惚,仿佛是被野兽的利爪所伤,非常狰狞,才松开布条的工夫,那血便滴滴答答流了一滩。
不过我方才细细检察了,幸而没有伤到要紧处,倒还没有大碍,想来用不了多久血就会止住了。你们留意些,一个时候后若没有再出血,便解开布条,把伤口再好好清理一遍。”接着又叮嘱了些要重视的处所。
这边紫菀敷好药,一时却找不到洁净的布巾,只得从袖中拿出本身的丝帕,折了两下敷上去,又把陈玥方才弄脏的帕子叠成小方块压上去,再用方才的布条紧紧缠住。
紫菀才放下东西,便仓猝往黛玉房里而去。
想到此处,忙道:“莫非那拨人也查到陈女人她们的行迹了?”
紫菀不由一怔,一时不晓得产生了何事。
英莲闻声走了过来,道:“紫菀姐姐,你去哪儿了,我在园子里找了你好久都没找到。”又见了紫菀身上穿的桃红撒花百褶裙,迷惑道:“姐姐怎的换了衣裳,我记得你今儿穿的不是这条裙子。”
紫菀天然无贰言,两人便联袂出去了。
陈珩这会子也缓过来了,见紫菀手上都是血,连裙子上也沾了很多,不由歉然道:“今儿劳烦女人了,不止累得女人繁忙了一场,还把衣裳弄脏了,真真对不住。”
这会子无事,传闻他家的素点做的极好,我们去吃些点心罢,等归去时她们天然会叫我们。”
陈珩面色大变,拉了陈玥的手回身欲走,待见到紫菀,不由脚步一顿,脸上似有难色。
方清算好,紫菀想到现在气候更加冷了,陈玥身上的衣裳还是夹的,过些日子只怕受不住。想起箱子里另有几身前两年的衣裳,与陈玥现在的身量倒相合,皆是没上过身的,忙又翻了出来。
紫菀忙笑道:“我方才在那边洗手时不谨慎跌了一跤,把裙子弄脏了,便换了一条。你这会子找我做甚么?老太太和甄太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