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小朝会,封夏惹人侧目不已,因为他顶着一颗猪头上朝了!
水霄嘴角泛着一丝嘲笑:“那男大夫,给你母亲诊过脉,也必然摸过你母亲的手腕了!你有没有把你母亲的手腕砍下来?”封夏出身贫寒,想来也没见过那种给女眷诊脉时,腕上盖帕子的“逼格”。
“把谏章呈上来!”水霄压住火气,朝封夏招了招手。
封夏的脸皮紫涨,青筋透露,浑身都在颤抖了!
水霄又问兰台寺卿袁蜀:“袁卿,你觉得如何?”
封夏等人前几日正忙着汇集贾王史薛四家的其他罪证,人手不敷,便没有再到顺天府听审,并不晓得明天刚出来的最新审理成果。此时他听到这个成果,不由得愣了愣。
又说:“皇上,昨夜一伙悍贼将臣打成了这副模样,就是想让臣本日不能上朝,不能面谏皇上。但臣身为御史,早将存亡荣辱置之度外,故而臣本日拖着一身伤痛,腆着脸来上朝了!皇上若治臣‘御前失礼’之罪,臣甘心领罪。但臣叩请皇上纳臣等谏言,早日清算朝纲,清除后宫,安定奸小。勿令江山不稳、皇族蒙羞!”
第三部分内容,是弹劾贾王史薛四家五大罪行,比方贾氏某族人强取豪夺,侵犯民宅;皇后表兄、王子腾之子王仁强抢民女为妾等等。请皇高低旨,严查贾王史薛诸犯警事。
而水霄的声音却越来越冷:“你现在刚当了几天官儿,就大谈特谈甚么‘退居闺中’‘贞静幽闲’。在你内心,是不是一向都对你母你妻抛头露面做买卖赡养你、成绩你心胸不满?她们如此辛苦劳累,一心为你,莫非你就记着了她们被多少男人看过?你如此忘恩负义、心机阴暗,真真是枉为人子,枉为人夫!皇后族中出两个不肖弟子,你就能无根无由地质疑皇后的品德操守,如此不辨是非,不明事理,你枉为御史!
他又忍不住想:老十七跟贾瀛洲夙来如胶似漆。他听到如许的讲谏,如何还忍得住脾气?如何不活力?怎不大发雷霆?他如许四两拨千斤的措置体例,倒让本身骑虎难下了!
顺天府尹之前在殿外听了谏书的内容,早已心中打鼓。
封夏终究从那种一记重拳打在棉花上的落差中回过神来,赶紧说:“恰是!王爷所言甚是!对着苦主喊打喊杀,是何事理?”
封夏这封谏章的内容,水霄昨晚听了一个大抵的转述以后,就想直接弄死了封夏,再推到昨晚打他的那伙人身上。但元元果断分歧意他的做法,以为身为一个天子,更加不能随心所欲地行事,还说甚么“权力必须获得制约”之类的。
“你可知皇后在江南救过多少人,开医馆又救过多少人?你不恤百姓疾病之苦,不敬皇后大慈之心,满脑筋只想着诊脉时要摸男人的手腕,行针要碰触男人的身材!你的内心除了这些肮脏至极的肮脏思惟,可还能有一点济世爱民之心?!你如许的人,也配仕进吗?”
元元要看这封谏书,以是他只好收了。可收了谏书,并不料味着要照办。
因而顺郡王也按孝恭王的谋算,跪下叩请水霄纳谏。殿中出于各种启事支撑封夏谏章观点的少数大臣,也都齐刷刷跪下,叩请水霄纳谏。
这算是他拿到封夏的把柄了!
封夏一愣:“天然是请过的!”老母病了,当儿子的不请大夫,难道不孝?!
等顺天府尹入殿今后,水霄直接对他说:“封夏这封谏章,弹劾的第一小我就是你。官员被弹劾,按例是要上折自辨的,折子你转头再写,先在这里自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