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荣敬贵太妃为了生这场病,孝恭王一系为了把本身留在宫里,还真是蛮拼的!
这是他们结婚以来的第一次小别。
水霄朝她点了点头,意义是:放心吧!统统都在掌控中。
元春笑着推了推他:“好了好了!别磨蹭了,若误了吉时,就不吉利了!”
“既然荣敬贵太妃娘娘病了,朕也去请个安吧!”水霄执起了元春的手,又叫乳母抱起小团子跟在前面,要叫小团子也去存候。
孝恭王佳耦和顺郡王佳耦,只要低头听训的份儿。
太上皇对水霄说:“之前宫里主子作耗,连累到了孝恭王。到现在,他已经闭门思过半年多,约摸也想明白些了。刚才她母妃向朕讨情,朕想着……既然他母妃病了,朕便做主,让孝恭王两口儿也进宫来侍疾。你不会反对吧?”这相称于消弭孝恭王的禁足令了。
元春便叮咛他们:“你们四个好好奉侍贵太妃!本宫去送送父皇、母后和皇上,明日再来为贵太妃复诊!”
“恰是!本日一早,顺郡王和顺郡王妃便入北宫向贵太妃娘娘存候,说是上皇和太后要出发去铁网山,怕娘娘孤单,特地来陪贵太妃说说话。谁知他们一入宫,就晓得贵太妃病了,听太医说贵太妃景象不大好,顺郡王都急哭了呢!直接就闯到了上皇宫中,跪求上皇下旨,请皇后娘娘开恩诊病,并请上皇也去瞧瞧贵太妃娘娘。”史忠的语气,平铺直叙,没有一点起伏。
元春与水霄对视一眼,心中都想:看来孝恭王一系,的确是心够狠的人!抱病的竟然真是荣敬贵太妃。
沈太后浅笑着说:“那臣妾也随上皇同去吧!”这类时候,最好别落单。
孝恭王之前被禁足,已经有半年没见过荣敬贵太妃了。两人现在一见面,美满是一副执手相看泪眼的模样,就差捧首痛哭了!也不晓得此中有几分真情,几分冒充。
北宫离大明宫并不远,没多久就到了。
当天凌晨,元春和水霄正在吃早餐时,史忠俄然来了,传了太上皇的旨意:“荣敬贵太妃娘娘病了,看着挺沉重的。上皇想请皇后娘娘去一趟北宫,给荣敬贵太妃诊一诊脉,开一张方剂。”
元春“有些游移”地转头对水霄说:“皇上,不如你带着父皇、母后和小团子先行解缆,我暂在宫中逗留数日,等贵太妃娘娘的病情稳定今后,再渐渐去铁网山吧!”我当然肯啊!但你们得来“压服”我啊,对吧?!
史忠的态度非常恭敬:“说是昨儿白日就略有些不安闲,当时并没有在乎。谁知昨儿夜里便又吐又泻,还头晕目炫,咳嗽发热。贵太妃娘娘想着上皇和太后今儿要出发去铁网山,不肯惊扰了两宫的好梦,便拖到了今儿早上才叫了太医。太医说:贵太妃娘娘病势沉重,怕是有些不好。而从贵太妃娘娘的症状来看,也不知是不是霍乱疫情发了,以是得请皇后娘娘去瞧瞧才气放心。”
水霄微微一笑,笑得非常朴拙:“父皇考虑得甚是全面,儿子没有贰言。”
元春放下了荣敬贵太妃的腕脉,对太上皇说:“父皇,贵太妃娘娘受了些风寒,又吃了太多油腻的冷东西,肠胃受不住。两下夹攻,才会又吐又泻,又咳又烧。这病势虽重,却与霍乱无关。”
去北宫的路上,水霄又问史忠:“既然是史公公来请皇后,想必父皇此时也在贵太妃的宫中?”
元春的确要为孝恭王妃点一个赞了!瞧她这话说得:你当年为了救江南百姓,不吝以身赴险;现在为了贵太妃,莫非不肯捐躯半晌闲暇?!
孝恭王等人满脸忧色,又叩首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