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等人大喜,不开口地伸谢。
贾政和家下人平分头善后,贾赦却不见踪迹,贾母不由得有些活力:“赦儿那里去了?家里这很多事,他也不晓得要出些力!”
元春抬头望天一叹,忍不住在内心爆了句粗口。莫非要我给贾代善做野生呼吸?
赖嬷嬷忙道:“刚才我见大老爷面青唇白的,怕是身上不好。他怕老太太忧心,悄悄归去安息了也未可知。”
那位袁公公在床前看了看代善的神采,又探了探代善的鼻息,拿起腕子来摸了一回代善的脉象。他虽不懂医术,可有无脉搏还是摸得出来的。虽早故意机筹办,还是被吓得发展了三步。转头对贾母说:“老国公是如何被救活的,还请老夫人详告,我也好回禀皇上。”
这是元春第一次以金针给人治病!但有医疗体系的帮助,她却感觉本身仿佛已行了千百次针,每一针该扎在甚么位置、扎多深、如何捻针等等,她都胸有成竹、纯熟非常……
她诊了诊代善的脉,对贾琳说:“太爷缓过来了,能够不吹了。待太爷好了,叫他请你吃酒。”贾琳也是一额头的汗,闻言便喜滋滋地退了出去。
那位袁公公沉着脸问贾母:“老夫人,我传闻老国公爷又被救活了,可容我亲眼瞧瞧?”
元春松了一口气,几近虚脱。
卧槽!
“那你快去!”贾母立即道。贾政承诺一声,立即跟着郑复去了。
赖嬷嬷笑道:“家里出了如许的大事,怕是没顾得上。老太太若担忧,不如叫大太太归去服侍着?”
贾母哪敢不允,忙将他引入了代善房中。
贾政自责道:“此事都怨我!我从通政司返来的路上,赖大就骑了马来截住我,说了太爷未死,叫我从速追回遗本。我当时只不信,不肯去追遗本,直接便回家了。若当时就追,也一定追不返来。都怨儿子!”
那位袁公公摆摆手,又问了几处细节,便道:“不晓得梦里得神仙传授医术的是哪位蜜斯,可容我见一见?”
她这话立即被传了出去,一个叫贾琳的贾氏族人自告奋勇地出去了。
贾琳出去时,元春已经在代善的膻中、巨阙两穴行针结束。她爬上灵床,一边翻开代善的气道,一边教贾琳:“……我叫你吹气你就吹。吹的时候,必然要捏紧祖父的鼻子,嘴唇要紧紧封住祖父的唇,免得你吹的气从嘴边漏出来。要用力一点吹,如许才气把气吹到祖父的胸口去。吹完气就松开捏鼻子的手……”
贾母忙叫人将元春送到房里疗养,好生服侍着。又学着之前元春教的模样,按了按代善的颈动脉,感觉脉搏比之前强多了,不由得喜极而泣。忙忙地又叫人用春凳抬了代善回房,叮咛管家郑复把家里办丧事的一应物事全都撤了!
贾政正要说话,便见管家郑复跑出去禀报:“宫里来人了!”
贾母忙问:“请了大夫未曾?”
贾母等人忙拦住了贾政,一边重视着元春这边的动静,一边简朴几句话向贾政讲解了原委。
元春遵循医疗体系的唆使,又给代善行了一套针,便有婆子来报:给代善的药已经煎好了。
“你们在干甚么?”贾政峻厉的声音俄然从门口传来。
郑复禀道:“老太太,还得请老爷再去一趟通政司,看能不能把太爷的遗本追返来。若这遗本递进了宫里,细究起来就是欺君之罪。固然我们太爷圣眷隆厚,皇上一定会降罪,可毕竟还是有些不当。别的,之前给各处亲朋都报了丧,还得再派人去告个罪,通报一声儿,免得各家都来记念了!”
贾母道:“现在说这些个另有甚么用?想想该如何办才是端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