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陪笑着和佳惠公主说话。
但是,御座上的阿谁男人倒是无动于衷,冷心冷情致此,实在让民气中胆怯。
佳惠大长公主看也不看甄应嘉,手一挥,说,“给本宫砸!”
但是他又能如何?在金陵,说那是他们甄家的天下也不为过,他甄家,怕过谁?
贾瑚:“……呵呵,没亲眼看到,那还真是遗憾!”
佳惠公主倒是连正眼也未曾给他一个,为何?
“千真万确,儿子怕动静有误,还特地多探听了几次,没错的。”贾政神情有些颓废。“现在甄府被佳惠公主一阵打砸,早已经不能住人了,需得重新修整了才行,现在正在向几家老亲商请借住呢。我们要不要让他们来家里住上一段时候?”
佳惠公主本就是嫉恶如仇的火爆脾气,当年为助贤人即位,更是率着一帮女兵杀得叛、军丢盔弃甲,立下赫赫威名。
“溺了?”
甄应嘉千万没有想到,不过是宗子的一次纨绔行动,调、戏了弊端的人,却陪上了他们这一家子昔日的荣光。
“我不是还……”贾政想说,分炊时,他还分了一座五进的宅子呢,都没人住。
有丫环奉上茶水,贾政拿起杯子一口饮尽,“贤人的旨意下了,甄大人迁为鸿胪寺卿,顾家大爷接任他的江南体仁院总裁之职。贤妃娘娘被贬为昭仪,已经到天安殿了。”
“可不是嘛,奴婢传闻,沈侯爷一到甄府,当即把甄府统统的人全都调集一起,杨大人便拿着一个能放大声音的物件在那边说了半天的礼义廉耻,孝悌忠信,直说到一更天,杨大人这才在贾至公子的劝说下回了府。”
乾明宫,贤人端坐龙案前,批着奏折,底下跪着一个嘤嘤抽泣的美妇人,恰是大皇子的生母甄贤妃,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泪,我见犹怜。
甄贤妃的哭声更加大了一分,“呜呜,陛下替臣妾做主啊!”
跟来的府兵们当即如狼似虎的四下开砸,这些人可都是佳惠公主的亲兵,每一个都是上过疆场见过血的狠人,甄府里的那些个所谓的侍卫,如何拦得住?
“殿下息怒,殿下息怒!这事都是我那不孝子不长眼,冲犯了世子爷,您如果不能消气,待下官将那不孝子带来,任凭殿下发落,只求殿下看在家中老母的面子上,饶过我百口则个!”
一夕之间,前朝与后宫,风云变幻。
“啪”,贾母手里把玩着的一件玉器掉到了地上,四分五裂。“如何会如此?动静可真?”
“……是。”
想起昨日暗卫报奉上来的东西,贤人眼中闪过一丝狠戾,有些人,把他的美意,当作了理所当然,当真是,活腻了!
“不必了!”一道严肃的女声传来。
贾母半晌没回应,盏茶过后,这才似是回过神来,摇了点头,“这府里是你大哥当家,我们只占了这梨香院,本就不敷住,那里有处所能够接待客人?”
甄应嘉急得不可,却不敢上前拦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府兵们一起打砸,气得神采狰狞,直喘粗气。
砸完了,佳惠公主二话不说,双眼含怒的扫了一眼甄应嘉,直看得他后背冒出一片白毛汗。然后就带着府兵走了,徒留甄府一地鸡毛……
“小尚儿,替朕拟旨。甄应嘉自任江南体仁院总裁以来,上体圣意,下查民情,实乃大齐百官表率。迁甄应嘉为鸿胪寺卿。江南体仁院总裁一职由原越州知府顾钊接任。甄贤妃御前失礼,贬为昭仪,赐住天安殿偏殿。”
贾母入迷了好久,回神后,看着贾瑚说,“你细细的把探听到的事儿都说给我听,一个字都不能落下。”
贾政心下有些不觉得然,但是他听老娘的话已经成了风俗了,倒是没有出声辩驳。一时候,梨香院正厅里一阵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