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却没有让他把话说出来,“这个事儿,今后就不要再说了,慢说甄家之事我们帮不上忙,甄家在都城的老亲也不但我们一家。甄太太出身齐国公府陈家,他们那才是端庄的亲戚呢,如何样也轮不上我们。”
而甄应嘉固然成了从三品的鸿胪寺卿,掌管交际之事。
佳惠大长公主看也不看甄应嘉,手一挥,说,“给本宫砸!”
“可不是嘛,奴婢传闻,沈侯爷一到甄府,当即把甄府统统的人全都调集一起,杨大人便拿着一个能放大声音的物件在那边说了半天的礼义廉耻,孝悌忠信,直说到一更天,杨大人这才在贾至公子的劝说下回了府。”
只能陪笑着和佳惠公主说话。
“殿下息怒,殿下息怒!这事都是我那不孝子不长眼,冲犯了世子爷,您如果不能消气,待下官将那不孝子带来,任凭殿下发落,只求殿下看在家中老母的面子上,饶过我百口则个!”
听到贤人的口谕,甄贤妃忽的抬开端来,眼中尽是不成置信,“陛下!”
一夕之间,前朝与后宫,风云变幻。
贾母这才像是终究回过神,抬眼看向出去的贾政,发明神采不善,摆手让王氏带着元春和众丫环不出去,这才问道:“如何?”
砸完了,佳惠公主二话不说,双眼含怒的扫了一眼甄应嘉,直看得他后背冒出一片白毛汗。然后就带着府兵走了,徒留甄府一地鸡毛……
“千真万确,儿子怕动静有误,还特地多探听了几次,没错的。”贾政神情有些颓废。“现在甄府被佳惠公主一阵打砸,早已经不能住人了,需得重新修整了才行,现在正在向几家老亲商请借住呢。我们要不要让他们来家里住上一段时候?”
想起昨日暗卫报奉上来的东西,贤人眼中闪过一丝狠戾,有些人,把他的美意,当作了理所当然,当真是,活腻了!
甄应嘉急得不可,却不敢上前拦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府兵们一起打砸,气得神采狰狞,直喘粗气。
“啪”,贾母手里把玩着的一件玉器掉到了地上,四分五裂。“如何会如此?动静可真?”
跟着声音而来的,是四个穿戴铠甲,腰佩弯刀的女兵,再然后,就是一身将军甲胄的佳惠大长公主了。
贤人的话,似自语,又似在说给谁听。
从速上前给佳惠公主行了个君臣大礼,“不知公主亲临,下官未能远迎,当真该死。”
自打他即位以来,因为甄家老夫人于他有恩,他老是尽能够的对甄家荣宠有加,自认问心无愧。
贾瑚:“……呵呵,没亲眼看到,那还真是遗憾!”
“……是。”
贤人淡淡的看了甄贤妃一眼,说,“阿月迩来的脾气已是好了很多,只砸东西,却并不伤人,换作是几年前,甄家不死几小我,都停歇不了她的肝火。”
若不是甄家老太太还在,凭他们这些年做的那些事情,都够死上三五回的。
不知过了多久,打帘丫环的声声响起,“老爷返来了。”
贤人点点头,“倒像是那两位的行事。”
在大齐,江南体仁院总裁是三品官,遵循处所官见京官差半级的不成文规定,甄应嘉这番但是明晃晃的降职了,同时,还光亮正大的摘了他手中的权力。
跟来的府兵们当即如狼似虎的四下开砸,这些人可都是佳惠公主的亲兵,每一个都是上过疆场见过血的狠人,甄府里的那些个所谓的侍卫,如何拦得住?
“哦?朕倒是忘了,那贾家的小子,但是这两位的对劲弟子呢。常日里,便是朕也说不得一句不好的话,那里容得外人欺负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