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衲人引着春语进了药庐,在木头架子上拿了一粗瓷瓶子递给春语,“一日涂抹三次,用力揉开,三天即愈。”
林黛玉在接下来的路上没能故意机看下去书,一来肋下被踢伤的处所不舒畅,可这荒郊田野的说出来也没用,只好去了栖灵寺再救治;二来那罗姓公子的玉鱼虽装在她腰上荷包里,却能让她感到丝丝凉意,林黛玉由此想到那位公子随身照顾如许避暑圣物,是否天生畏热,这东西给了她,他又如何办呢?如许想来,便深觉对不住人家;再来崔莺儿非拉着她说话,让她半晌不宁。
崔夫人安然在窗下一张小桌上抄佛经,中间香炉里冉冉升着一根线香。她见林黛玉来了,忙放下笔,“玉儿如何来了?”
栖灵寺几百年古刹,又兼香火畅旺,自是建的寂静合度、到处亭台楼阁,风景天然。春语暗自嘀咕,这和尚还自称‘贫僧’,清楚是‘富僧’才对么。
老衲人笑了一笑,摆摆手未受。
可这也有些说不通,明显病都好多了,为何偏打发了她出来?
崔夫人笑道,“你忙甚么,本日我们先不下山。”
大和尚穿过几个院子、几处园景、几个回廊,带春语来到一处偏僻地点,这里一片草坡,两间草屋、一处溪流、一处水潭,花草葱茏,竟像是个避世高人的地点。
春语拿来了药,春光给林黛玉揉开,林黛玉便觉好多了。缓了阵子,看了会子佛经,便带着几个丫头去找崔夫人。
屋里慢悠悠走出来一个老衲人,他眉毛胡子全白了,眼皮低垂,走路颤颤巍巍,看起来行姑息木,“何事?”
林黛玉只好会房。
崔夫人带着他们先到了崔家在栖灵寺中间的小别院安息,着家人去请寺里大和尚给两个小女人看看脉。
大和尚前脚刚出禅院,背面春语便跟上来,问,“大徒弟,请留步。”
春语再三要给,老衲人再三点头,春语只好罢了,心道老衲人真是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