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到中间厅上顺挨次坐定,便有内院里服侍的赭衣小厮奉上茶与果碟来。章回见了,忙站起家,从小厮手里接过茶盘,先一盏奉与章霈,然后两盏奉与章曜、章毕。章伋、章师另有小厮端了茶。
一时三个少年堆积,都过来章望面前,口中学着他们父祖的话,一句句向章望说了。章望不得已,只能安坐受了他们施礼,一面本身不住地点头,口中笑道:“我自家也未曾进过一次京,若迟误了孩子们,可不准追我的罪恶。”
章霈笑道:“学里自是统统安好。倒是见你未去,府台大人与世人都纷繁问起,我已经代你道了无碍。”
一时章望进得屋来,先与章霈父子见了礼,又兄弟叔侄厮见过,然后重新序座,章回再与他奉上茶来。章望接了茶,向章回略一点头,便转向父亲章霈笑道:“本日儿子因感觉身上懒,未曾陪父亲、叔父出去。却不知学里如何?府台大人安?诸位先生、世叔伯们也都好吧?”
章望尚未及推让,章毕早是鼓掌笑着帮道:“父亲说的正在理。大哥若能用心教诲孩子们,也不希冀那几个都像英哥儿普通一早地便取回功名,不过学着他们兄弟长进,举业上头能顺利。”
章霈笑道:“这几个孩子确切都聪明聪明。不过你也不要一推三二五,想着就此滑脱。我还不晓得你能点拨?只是一味懒惰,就怕多劳多动,连自家孩子都能一转手丢给别人去教。若我这里再松了口,只怕你又要设法儿对付,再不肯花多心机,下大工夫。”因而叫孙子名字道:“伋儿、师儿,你两个来!给你们大伯叩首,说劳烦伯伯操心,今后多多指教孩儿功课。”